敢明晃晃地強橫威脅他這個祖父,整個柳家怕是獨一份。
柳清硯依舊含笑道:“祖父過譽了,孫女只是僥幸得太子夫婦看重罷了,您年事漸高,三房的事關注不多正常,但現在知道也不遲。”
“雖然孫女不如柳三夫人本事大,但您不妨再仔細想想,倘若將來有一天,三房遇到危及生死存亡的大事,誰能真正出面將其擺平?”
或許是被這孩子震驚到,柳老尚書下意識地順著話去思考,片刻后得出了一個讓他沉默的事實。
柳三郎就不用考慮了,碰到那種事他不添亂就算好的。
至于柳三夫人,她已經觸怒了太子夫婦,這筆賬雖然記著不算,但真到了那種時候,讓太子夫婦網開一面是不可能的。
三房余下的小輩……都不如長房出眾,兩年了還沒有第二個考進清懿書院的,平庸之輩。
柳老尚書仔細地想了想,倘若將來三房遇到危及生死存亡的大事,能力挽狂瀾的人,竟只有柳清硯!
憑借這次太子夫婦因偏愛而特地賜予她的功名,完全可以抵罪一次,亦或從輕發落三房。
雖然她現在尚未羽翼豐滿,但不知不覺間,儼然已經站在三房其他子女難以企及的高度了……
柳老尚書看柳清硯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,他沒想到一個十幾年來都毫不起眼的庶孫女,竟然會成長為三房最出眾的子孫。
“看來這一年多,你從清懿書院學到不少東西,連你的母親都被逼急,自亂了陣腳,用這等手段來對付你。”
一直以來都是柳三夫人掌控著柳清硯的人生,某一天突然發現這只鳥不僅飛出了籠子,還猝不及防地回首啄了她的眼,又驚又氣之下,可不是急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