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壁城湊近云苓,壓低聲音道:“前兩日襄州那邊來信了。”
前去抓捕淮湘王的人馬已經收到他后來下發的密令,并沒有輕舉妄動,而是以皇帝問話的緣由,要他去京城解釋宜安公主被休一事。
“淮湘王是個老狐貍,故意稱身體患病,要求修養三個月再動身,估摸著是在暗中謀劃著什么呢。不過這也給了我們更多的應對時間,我打算讓封家嫡長子封陽來平定這場叛亂。”
云苓瞬間領會了蕭壁城的意思。
封左相急著想讓封家支楞起來,才選擇讓封無羈和陸家千金成婚。
倘若蕭壁城肯拋出這么一根橄欖枝,那陸家對封左相的吸引力就會大打折扣。
畢竟把希望寄托在姻親之上,始終不如把權利功勞掌握在自己手中強。
“封陽此人如何?”
“是個仗義君子,我曾與他一同在軍營中歷練過,此人與封錦程等并非一丘之貉,可惜在封家常年被忽視。”
被忽視的原因也很簡單,他的生母早逝,繼母又生了那么一對雙胞胎兒女,自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,也是個被暗地里瘋狂打壓的對象。
在封錦程披著多情公子的溫柔畫皮興風作浪時,封陽卻是被調去駐守寒苦邊關,天天吃沙子。
“如今毛毛和幼蓉喜結連理,綏城邊關局勢穩定,也是時候讓封陽回來了。”
云苓對封陽沒什么印象,但既然蕭壁城信得過此人,她也就放心了。
再說封家,他們原本就是要扶持封無羈的,早晚都得抬他們一手。
何況經歷了這幾番波折后,封左相已經收斂了很多,也很少在朝堂上跟他們唱反調了,平時提出異議都會斟酌幾分用詞。
夜色下,夫妻倆靠躺在舒適涼爽的玉床上,蕭壁城給她搖著扇子,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