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炳文無奈的嘆口氣,他了解藍玉的性子,壓根勸不住。
藍玉上前兩步,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站在下面的軍官,冷聲道:“老子是司馬院大司馬,梁國公藍玉……棟梁的梁!”
果然是藍玉,軍官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熊樣子,像他娘的打了敗仗的殘兵一樣……”
藍玉用馬鞭指著下面,毫不留情的大罵道:“就你們這些狗日的東西,真是敗盡了你們父祖的忠勇,你們就不配穿這身鴛鴦戰襖!”
“都給老子脫了!”
這可是二月份的天啊,穿著襖都冷,可藍玉發話了,誰又敢不聽啊。
“一群廢物,你們要是老子的兵,老子早就一個個砍了你們這些狗日的東西!”
藍玉的威嚴,桿子上吊著的人,身邊的慘叫聲,寒冷的天氣,無不讓他們感到精神和身l的折磨。
“都給老子圍著演武場跑起來!”
沒人再敢反駁什么,老老實實開始跑了起來。
“老子告訴你們,進了司馬院的門,就沒有什么僉事,千戶,百戶,只有士兵,也別給老子說什么規矩,在這,老子的規矩就是規矩!”
“你要不服,就和老子真刀真槍打一場,你要把老子砍死了,老子的大司馬讓你當,以后這司馬院你說的算!”
“要是沒有這個膽,就他娘的按照老子的規矩讓!”
“都他娘的聽到了嗎?”
演武場立馬傳來接二連三的響應,很多軍官已經后悔來了。
在衛所,他們是老大,所有兵馬都要聽他們的,還能吃點空餉,占點軍田,倒賣點軍糧,軍械,頓頓酒肉,有人伺侯,依靠父祖余蔭,世襲之位,過的都是神仙般的生活。
可現在竟然任人虐待,連個屁都不敢放。
但是后悔已經沒用了,司馬院不是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地方。
要么堅持三年,完成各項考核回去,要么就死在司馬院,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。
可五軍都督府點了你的名,皇帝的圣旨蓋了印,你不來也得來。
“大司馬!”
沐昂有些緊張的說道:“不到三十棍,都昏過去了,還有一個斷……斷氣了!”
“這……”
后面的卓敬和楊靖都愣住了,這玩大了吧!
“死了就死了!”
藍玉記不在乎的說道:“三十棍都撐不住,這樣的廢物上了戰場也是送死,拖下去,
找個地方埋了!”
耿炳文再次勸道:“上面那幾個差不多了,再吊著恐怕就要凍死了,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,行嗎?”
藍玉這么搞,耿炳文是真害怕了,說是他一力承擔,但朝廷要是怪罪,所有人都要跟著吃瓜落。
老耿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,不僅是老伙計,他孫子還是皇帝外甥,聽說永興和皇后都特別喜歡耿叡這個小外甥。
軍官還在跑步,皂旗張從院外跑了進來,抱拳道:“大司馬,應天衙門的人來了,府尹就在外面,說幾個司馬院的人醉酒行兇,打死人了,死的還是國子監的士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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