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文玨懶得再和沐昂廢話。
沒一會兒,李進走了過來,拱手道:“殿下!”
朱文玨擦了擦嘴上的粥,問道:“李師傅,我想問你,咱大明的百姓都像淮南一樣,過的這般苦嗎?”
“回殿下,并非如此!”
李進耐心的說道:“咱們大明疆土遼闊,以淮河為界,分為南北,北方百姓較為艱苦,尤其是淮河,黃河兩岸的百姓,一旦河堤決口,滔天大水席卷而來,土地被淹,房屋被毀,人畜皆亡,大災之后又有大疫,兩岸百姓,苦不堪!”
朱文玨聽后,臉上的表情變得憂慮起來,問道:“那南方呢?”
“相比較北方,南方的百姓要好一些,但也好不到哪去,山多林密,加上瘴氣,種不了莊稼,那里的百姓過的也很艱難!”
朱文玨苦著臉又問道:“難道我大明所有的百姓都過的很艱難嗎?”
“殿下,江南富庶之地,那里的百姓要好過一些!”
總算聽到一個好了,但朱文玨卻高興不起來。
當初,朱雄英讓他來淮南,交代了很多,但朱文玨并沒有放在心上,所讓的一切完全是為了好玩和顯示自已太子的威風。
可經過和百姓們的交談,才知道原來百姓過的比他想象中的苦很多,這無疑也深深刺痛了內心最柔軟的神經。
朱文玨摸了摸自已的腦袋,說道:“李師傅,你剛才說,淮河,黃河兩岸的百姓最苦,是因為河堤決口……”
“是!”
李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,小太子八成又要整事了。
朱文玨突然招手大喊道:“曹國公,你過來!”
李景隆頓時一驚,立馬跑了過去,拱手道:“殿下!”
朱文玨站了起來,突然笑道:“曹國公,論起輩分,我該叫你一聲伯父吧!”
“臣不敢當!”
按照輩份來講,李景隆確實是太子的伯父,可人家是太子,是儲君,而你只是臣子。
朱文玨叫胡觀一聲姑爺,把他嚇出一身冷汗。
“有什么不敢當的,太爺爺常說,親人之間要常走動,不然就生疏了,時間一長,也就不親了!”
朱文玨像個小大人一樣,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。
“朱家就你們李家一門皇親,你說咱們要是不親,豈不是傷了太爺爺的心!”
李景景突然感覺眼皮直跳,連連說道:“太子殿下所極是!”
朱文玨繼續說道:“其實說起來了,我在宮里的時侯,挺喜歡李辰的,所以我想等他打完高麗,立了軍功回來,讓我太爺爺出面,賜他一個公爵,仍是曹國公,你們父子通爵,想必又是一段佳話!”
“啊!”
聽到此話,李景隆心中瞬間掀起一陣驚濤駭浪,整個人激動萬分,這才發現,原來是左眼在跳。
民間俗語,左眼跳財,右眼跳災,左眼跳,好事到,這不好事就來了。
“臣代犬子,叩謝殿下皇恩!”
一旁的李進感覺有些不對勁,太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,在大本堂也經常教他讀書,絕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好處的人,這其中有恐怕有詐啊。
本想提醒一下李景隆別這么快就答應下來,可看他那個興奮勁,恐怕說什么都沒用了。
“謝什么,別太客氣,都是一家人,我這個太子能幫的一定盡力去幫……”
說著,朱文玨突然話鋒一轉,問道:“如果我有困難了,你會不會幫我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李景隆想都沒想,極為嚴肅的說道:“李家愿為太子殿下分憂,萬死不辭!”
“好,既然這樣,那我就說了!”
朱文玨還有些不好意思,說道:“那什么……李伯父,你借我點錢,我想把整個淮河兩岸的河堤加固,讓百姓以后不用再受水災之苦!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