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川也轉頭看她,黑眸中明顯藏著擔心。
時漾心里一軟,不由沖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,握緊了他的手,人也稍稍平靜了些。
傅武均有些莫名地看了眼兩人。
“干什么呢這是?”他沒好氣地問,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我們這破房子也住了,你媽這拘留所也待了,你還想要怎樣?”
傅景川瞥了眼依然戒慎看他和時漾的方萬晴:“她待個拘留所很委屈嗎?這不是她應得的嗎?”
“欸你……”
傅武均想發飆,被方萬晴攔了下來。
方萬晴看了看時漾,又看向傅景川,竟破天荒地服了軟:“景川,那天是媽不對,失手誤傷了漾漾,但媽不是故意的,希望你們別和媽計較。”
說著又看向時漾:“漾漾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傅景川說,“托您的福,她全想起來了。”
“真的?”傅武均頗有些意外地看向時漾,“你過去全都想起來了?”
但許是又想起過往對時漾的種種,人又有幾分別扭和不自在,清著嗓子呢喃道:“想起來了是好事,也算是因禍得福了。”
方萬晴并沒有傅武均的這份驚喜,只是眼神更是戒備地看著時漾,沒有說話。
剛才的道歉多少有幾分心不甘情不愿,只是想著時漾把過去都忘了,就當和一個陌生人道歉,沒想著時漾竟已想起過去。
她心里那份不甘一下淹沒了她。
和以前一樣,她從來就沒辦法心平氣和、平等和藹地與時漾對話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