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后
京兆尹親自將傅家的丫鬟送回了靖安侯府,靖安侯見著京兆尹時還有些發懵。
對方可不是什么閑人,無事不登三寶殿,尤其是現在還得了臨安帝的器重手握治安大營,足足兩萬人馬,更是不可小覷。
“大人怎么來了,快請坐。”靖安侯笑著將人引入了大廳。
京兆尹擺擺手,指著身后的丫鬟:“多謝侯爺款待,可今日下官不是來做客,而是有件案子要和府上的大姑娘聊一聊。”
一聽說這事兒有關于傅翩然,靖安侯的眼皮跳了跳,連忙問:“小女能有什么事兒?”
京兆尹也不啰嗦,直接將罪證遞給了靖安侯,上頭還有簽字畫押,以及整個作案過程。
“這……”靖安侯看完之后恨不得掐死傅翩然,這混賬居然敢買兇殺人!
還被人抓了個正著!
“這會不會是個誤會?”靖安侯趕忙解釋:“小女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,說不定是這丫鬟胡亂攀咬。”
“侯爺,不如把令媛給交出來當面問一問?”京兆尹道。
人都已經找上門了,又有罪證在,靖安侯也無法拒絕,只好叫人去請傅翩然過來。
此時的傅翩然還沉浸在太后賜婚的喜悅中,幻想著要嫁入趙王府之后的種種。
靖安侯夫人卻是沒什么心思恭喜她,女兒做了側妃,說得再好聽也是個妾。
“母親,雖然女兒并未做趙王妃,可陸燕同我一樣都是側妃,日后若我先誕下孩子,趙王妃之位還是女兒的!”傅翩然信誓旦旦地安撫。
看著女兒一臉單純的模樣,靖安侯夫人這才把賜婚的事原本說了出來:“趙王妃人選今日已經給了納蘭云瓷,只是被慶祥公主攪合,暫時沒成,日后能不能成還是個未知數呢。”
“什么?”傅翩然有些不可置信。
這怎么可能呢?
納蘭云瓷是個二手貨,怎么可能嫁給趙王做嫡妃?
“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,絕對不會有假。”靖安侯夫人抬起手撫了撫女兒的發鬢:“防人之心不可無,這條路還有得走呢,萬萬不可松懈。”
傅翩然聞好心情蕩然無存,滿臉嫉妒地說:“怪不得這賤人四處勾引殿下,那日在湖邊就該溺死她才好!”
肯定是納蘭云瓷不知羞恥,賣慘裝可憐才會欺騙了殿下,日后她定要戳穿這賤人的真面目。
“什么湖邊?”靖安侯夫人疑惑追問。
傅翩然心虛地搪塞幾句后,門外來了靖安侯的貼身小廝:“夫人,大姑娘,侯爺讓二人盡快過去一趟。”
看小廝行色匆匆,靖安侯夫人便多了問:“什么事兒這么著急?”
“是京兆尹帶著歡兒來審問一樁案子。”
歡兒兩個字一出口,傅翩然瞳孔驀然瞪大,靖安侯夫人這才發現女兒的貼身丫鬟歡兒不見了,再看女兒的表情,就猜到肯定是出事兒了。
“母親,京兆尹怎么這么多管閑事,連趙王的面子都不給,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帶人上門。”傅翩然氣憤道。
靖安侯夫人是聽過京兆尹現在的戰隊的,他敢不給趙王面子,實際上就是臨安帝在背后指使。
“你先退下吧,我隨后就到。”靖安侯夫人對著小廝道。
“是。”
緊接著靖安侯夫人對著傅翩然問:“人家既然找上門肯定是有證據了,你快把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一遍,不能有任何隱瞞,否則我也幫不了你。”
傅翩然只好硬著頭皮說了。
“你糊涂啊!”靖安侯夫人沒好氣地伸出手戳了戳傅翩然的腦門兒,氣道:“陸燕可真是好本事啊,自己嫉妒納蘭云瓷,背地里卻在攛掇你。”
“母親,現在可怎么辦?”傅翩然慌了,她可不想這事兒捅到趙王面前去,這會讓趙王誤會自己是個心狠毒辣的女子。
靖安侯夫人嘆了口氣,然后對著身邊丫鬟叮囑:“你即刻去一趟陸家,將此事一一說明,讓陸夫人帶陸姑娘上門一趟。”
“母親?”傅翩然不解。
“這事兒是她攛掇的,憑什么人找上門卻要你一人承受?”靖安侯夫人安撫幾句,傅翩然點點頭也冷靜下來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