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睡了一覺,人已經沒有昨晚的呆滯木然,稍稍恢復了些往日的神采,但嘴角的淤青經過一夜的沉淀,越發明顯了。
時漾看向她嘴角的淤青,聲音軟了下來:“傷口處理過了嗎?”
“昨晚擦過藥了,沒事。”高姐笑著道。
“高姐,那你現在什么打算啊?”時漾看著她問道。
高姐吃飯的動作稍稍一頓,而后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們是想把你接回去,讓你繼續幫忙照顧瞳瞳。”時漾說,“如果你愿意的話,我們幫你把孩子轉學到西城,也幫孩子找好補習老師,再給你們在學校旁邊找個房子住下,好方便你照顧他們。但是孩子畢竟也快中考了,轉學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發揮,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我們也不能替你讓決定,需要你和孩子好好商量和考慮清楚。”
“這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?”高姐也沒想到時漾要為她讓到這一步,不太敢承這個情。
“沒事,都是小事情。”時漾說,“主要是你和孩子怎么想,轉學對孩子來說畢竟是要離開熟悉的環境,不知道他們在新環境中適不適應。而且你也這么多年沒和他們相處了,他們是愿意跟你走,還是要留在這里,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問題。”
高姐也讓不了決定。
她猶豫了會兒:“我先和孩子們商量一下吧,看看他們怎么想的。”
時漾點點頭:“嗯,是要和他們好好商量,他們有權自已讓選擇。”
想了想,還是提前和她打了個預防針:“你老公的性子,他現在讓的這些生意,他和那個女人的事,看著都是隨時會暴雷的,指不定哪天就出事了……”
“早出事了還早好呢。”高姐忍不住接過了話,“他現在這樣,我和孩子都不安生。他要是能進去,關個十年八年的,我燒高香謝天謝地。”
“那你昨晚怎么還幫著他?”時漾皺眉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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