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在熱水的充分浸泡下,原本干巴巴的羊皮紙逐漸舒展開來,呈現出細膩的紋理。
蕭令月將宣紙疊了幾層,充當簡單的洗水棉,然后便小心翼翼地羊皮紙從熱水里撈出來,鋪平放在紙張上。
羊皮紙表面多余的水分很快被吸干,邊緣處的分層清晰可見。
蕭令月仔細看了看,正要說話。
一把小巧的匕首忽然遞了過來。
她一愣,不由抬頭看向戰北寒。
戰北寒挑眉:“看我做什么?你不是想要這個?”說著,還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匕首。
蕭令月忍不住笑,伸手接過匕首,調侃道:“現在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,都不用我說就知道該做什么,不會是學了讀心術吧?”
戰北寒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:“還不快點做正事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蕭令月好笑地應下,隨手晃了個刀花,將匕首反握在手中,借著鋒利的刀尖,開始分離羊皮紙。
她上輩子是拿慣了手術刀的人。
對于精通外科手術的醫生來說,手的穩定性是基本功,任何一點細小的抖動或者誤差都有可能在手術中造成巨大的破壞。
蕭令月的手勢自然也極穩,在專心致志的情況下,她很快就把羊皮紙的封層剝離了出來。
一張暗黃色的織物落在書桌上,上面沒有任何的痕跡。
蕭令月和戰北寒對視了一眼,將羊皮紙翻轉到背面,霎時間,細膩而精致的金光如流水一般浮現。
蕭令月不由瞪大了眼睛,神情頗為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