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壁被砸了個稀爛,這些藏匿其中的尸體就像是文物一樣,對于我來說,我看文物十分容易,但我看不出這些尸體都是什么年代的。
或許是五十年代?四十年代,甚至能追溯到民國往前?
西瓜頭的手下就像拖陳年凍肉一樣,一人一條腿,分別將六具尸體拖到了院子中間。
西瓜頭面色冷漠,他用鋒利的刀劃開了其中一具尸體上包裹的老黃布。
這是個男的,很年輕,目測不到三十歲,模樣不能說栩栩如生,但就像是剛死沒幾個月,尸體表情安詳,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類似痱子粉的不明粉末狀物質,猛的看去,就像是臉上結了一層霜。
西瓜頭又挨個劃開了另外幾具尸體。
月光下看,尸體摸樣都差不多,沒有一具腐爛,共三男三女。
因為連續破墻,西瓜頭的手下們累的出了汗,呼吸急促,明明是夏季,但他們喘氣呼出來的都是白汽。
“你怎么看?”西瓜頭問我。
我皺眉道:“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人,他們一定都有特殊的八字,你知不知道潮生?來千島湖幫我們忙的一個朋友,他太爺爺就是已卯年壬月丁卯日生的城墻土命,他當年的下場,就和這些人一樣。”
“這些尸體渾身煞氣,是不是明顯感覺變冷了?”
西瓜頭望著地上的一具具尸體,點頭:“是有些冷。”
一名手下道:“老大,如果想將這些尸體燒了,那得有汽油或者足夠的木頭,可這里什么都沒有,怕是點不著火。”
“把它們的頭割下來。”
“老大你說什么?”
西瓜頭重復了一遍。
他手下沒有猶豫,照吩咐做了。
我目睹了這一過程,阿東的死徹底激怒了西瓜頭。
換句話說,他不怕這些,他這方面的性格和秦西達有幾分像。
西瓜頭就像踢足球一樣,一腳一個,將死人頭踢飛了,完事后他沖我問道:“你覺得這樣有沒有用?”
我搖頭。
他拍了拍手:“我就是出一口氣,接下來說說你的好辦法吧。”
“怎么?你該不會也和阿東一樣,以為自己死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