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次望向門前那漆寫的對聯。
“霞染雕糧,落日大院浮金浪,風傳雅馴,江家華堂漾瑞光。”
這里或許該被稱作“落日大院”才對,因為在這山中,每天能看到的只有日出和日落。
“這院子不僅修的像個碉堡,還有說法。”
“什么說法。”
我看了西瓜頭一眼,指向大門左側道:“那里還有一小片林子,都是槐樹,槐樹聚陰,是陰樹。”
我舉起手電,又照向大門右側方向說:“那里堆了不少石頭,并非亂堆,仔細看,基本都是些尖石頭。”
“石堆擋風,槐樹吸水,從專業風水上講,這叫左陰右煞,屋落其中,可不是一般的格局。”
“你意思這里是陰宅?”
“不是,那隱藏院子的樹林,地氣都外泄了,我感覺這里不陰不陽,或者是陰陽顛倒了,我好像明白當初查叔說的那番話了。”
“查叔是誰。”
“你不認識,他不在千島湖了。”
正說著話,突然,毫無征兆,眼前的大門自動向兩邊兒開了一條縫兒。
我們幾個面面相窺,不知這門為何會自己打開。
更加離奇的是,隨著江宅大門打開,我們幾人手上的電筒都開始了忽明忽暗的閃爍,這不免讓我想起了在卒坑源水洞子下的遭遇。
阿東臉上明顯露出了懼意,他望著那打開的門縫說道:“老大,要不....要不咱們還是撤吧,這地方沒有一點信號,我們聯系不到其他兄弟。”
“阿東,你跟了我這么些年,我第一次看到你會怕。”
“干爹講過,這世上沒什么好怕的,不管里頭是人還是鬼。”
說完,西瓜頭上前抬起右腳,他一腳便蹬開了大門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