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叔,我看你這滿臉愁容,有啥煩心事?”“唉,還不是屯子里那點事,不說他們了。
我說叫你進來,就是想著,咱爺倆好好喝兩杯。”楊廣福笑著說道。
“行啊!好長時間沒有陪著楊叔喝酒了,回頭我再給您送點藥酒。”劉紅軍也沒有客氣,直接坐到炕上。
“嬸子,您的燙傷怎么樣了?”劉紅軍又看向坐在炕上的楊母,關心道。
“好多了,都已經結疤,多虧了你給我送來的獾子油。”
“嬸子,你這話就見外了!”劉紅軍笑道。
那邊,楊秋雁的大嫂動作麻利的端上一盤臘腸,一盤花生米,一盤小咸菜,一碟醬和小蔥。
楊秋雁則是從旁邊柜子里拿出一瓶酒來,給兩人倒上酒。
劉紅軍和楊廣福喝了起來。
至于大舅哥他們,都上不了桌,主要是他們自己不愿意上桌,和自己老爹喝酒不自在。
“你說說,這一個個的不省心,大冬天的進山撿松塔,也不好好的撿,非得占地盤。
這下好了吧!
一個被打破頭,一個胳膊骨折,還有一個腿斷了,一個屁股上被捅了一刀。”喝了兩杯酒之后,楊廣福嘆了口氣說道。
“真給攮了?不是說沒攮上嗎?”劉紅軍愣了一下問道。
“攮到屁股上了,下一刀是要攮肚子的,被我開槍給鎮住了。
這要是攮在肚子上,這命就沒了。”楊廣福搖頭嘆道。
“那后面怎么處理的?”
“這不,我就是愁這件事,受傷的人家,跑到生產隊哭哭啼啼的,村里一些不安分的,也都嚷嚷著要報仇。
這件事,一個處理不好,就會鬧出群眾事件。”楊廣福又嘆了口氣道。
“其實,這件事,也就是那些受傷的家屬想著要點賠償。
還有就是村里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,跟著瞎搗亂。”劉紅軍分析道。
“你說的對,受傷的家屬想要賠償,還有些人就是瞎搗亂,挑撥是非。
關鍵是,村里好些人,閑著無聊,還就愿意跟著搗亂,看熱鬧不嫌事大。”楊廣福點頭道。
今天他和董書記在辦公室里分析了一下午,也是這個意見。
“其實吧,這件事也好解決!
他們不是想看熱鬧嘛?
那就給他們弄個熱鬧看!”劉紅軍笑道。
“怎么弄熱鬧給他們看?”楊廣福來了興致。
“楊叔,您和柳樹屯、梨樹屯的隊長書記商量一下,演一出戲。
大張旗鼓的張羅起來,給受傷的人報仇。
把村里的槍炮都擺出來。
告訴屯子的人,這次是為了給他們報仇,出氣的,所有人必須參加。
死了的,屯子里保證照顧好他們的媳婦兒女。
尤其是重點突出,人死了,照顧好他們的媳婦兒女這一點。”
“嗯!然后呢?”
“然后大練兵啊!
梨樹屯和柳樹屯那邊也配合著,擺出大干一場的架勢來。
制造出緊張氣氛。
然后,你告訴大家,不能盲目出擊,先練兵,練好兵就帶著他們去找梨樹屯和柳樹屯報仇。”劉紅軍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