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都是唬人的。
有酒量大的,但是超過一斤酒量的也不是特別多。
只不過,東北人實在,我有半斤量,我就照著七兩使勁,喝趴下之前,保證不打酒官司,酒到杯干。
喝醉算逑。
外地人不了解大東北人的性格,看上去還以為東北人各個都能喝,都是酒仙。
其實,你坐下來,慢慢穩住了和東北人喝酒,東北人大概率喝不過你。
就比如劉紅波,看著很猛,咔咔,兩碗就下了肚。
其實,此時的劉紅波已經醉了七成。
“大哥吃點菜!”劉紅軍趕緊招呼劉紅波吃菜。
“軍子,你要是不想去當兵,那就跟著我下山,等過一段時間,哥想辦法給你安排進林場!
大哥在林場還是有些面子的!”劉紅波拍著胸脯保證道。
“這些年,我和你嫂子,也攢了些錢,到時候,問林場要塊地,給你起三間紅磚瓦房·······”劉紅軍沒有說話,劉紅波繼續噓噓叨叨的說著。
“大哥,我就不下山了,待在山里挺好的,等忙完秋收,我們屯子就要分田到戶了,到那個時候,我進山打的東西,全都是我自己的。
以后,大侄子想吃什么,捎個信來,他老叔我給他進山打!”劉紅軍笑著說道。
山下有山下的好,可山里也有山里的美。
人生怎么過不是一輩子?
還是那句話,子非魚安知魚之樂?
“你一個人在山里,我們不放心啊!今天我是趕上了,不然·······”
“不然,倒下的也是他們!”劉紅軍截住劉紅波的話頭淡淡笑著說道。
“這話我信,但是。
你不為自己考慮,你總得為孩子考慮吧?
你也快結婚了,這有了孩子,你還能待在山里待一輩子?
孩子要不要上學?要不要工作?”劉紅波又喝了一碗酒,繼續絮叨著。
“呵呵,這不是有你這個大爺嗎?”劉紅軍輕笑道。
“吃點菜吧!別光喝酒!”看劉紅波還要倒酒,劉紅軍趕緊攔住。
現在三碗酒,劉紅波已經到量,再喝下去,估計飯也別吃了。
“沒事,今天難得咱們兄弟能一起喝酒!來,來!喝酒!”劉紅波撥開劉紅軍的手,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。
酒灑到外面有一半。
最終,劉紅軍溜得窩窩頭,劉紅波一口沒吃,菜也沒吃幾口,就趴在了石桌上。
劉紅軍無奈的搖搖頭,上前攙扶起劉紅波,把他送到屋里炕上。
然后回到小院里,繼續自斟自飲,吃菜喝酒,然后把窩窩頭掰開泡進茄子的湯里,吃了四個窩窩頭。
把晚上燉的茄子都吃光,才罷休。
重生回來,他的飯量暴增。
劉紅軍蒸的窩窩頭,一個足有三兩重,四個窩窩頭就是一斤多,再加上那么多菜。
全都吃進肚子里,居然剛剛好。
七八分飽。
不緊不慢的收拾桌子,把碗筷洗刷出來。
狗圈里,梨花和今天剛來的狼青,已經開始嗚嗚的抗議。
不能光你吃飯,不管我們啊!
劉紅軍拿著盆給兩只狗拌了一盆狗糧,分成兩份,喂給兩只狗。
又往狗圈的水盆里加了一些水。
借著月色,劉紅軍站在狗圈外面看了一會,兩只狼崽和四只狗崽玩的很好,梨花這個當后媽的也沒有嫌棄它們。
無論是梨花,還是狼青,對劉紅軍特制的狗糧,都很滿意,吃的相當帶勁。
對了,這條狼青還沒給它起名字呢!
老爹讓大哥送過來的這條狼青,還很年輕,也就一歲多點,身子骨剛剛長起來。
身高大約有60來公分,四肢粗壯有力,兩只三角形的耳朵高高豎著,尾巴拖在身后,猛一看上去,和野狼很相似。
黃色皮毛中夾雜著灰色,應該屬于灰黃色。
這是狼青最長見的顏色。
“你先叫大黃吧,等回頭進山,咱們試試活,真行的話,以后你就叫黃忠!”劉紅軍自自語道。
狗要從小訓,像這種一歲多,沒進過山的狗,還真不好說。
只能說,從骨架上看,從進家來一只默不作聲,這些方面看,還算是一條好狗。
等過一兩個星期,梨花斷奶之后,就帶著梨花和這條狼青進山試試活。
能不能拖出來,一進山就能看出來。
不是,劉紅軍不相信老爹選的狗,而是老爹也不是萬能的,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。
選的狗,只能說是底子很好,具體能不能拖出來,還得兩說。
狗和人一樣,人有人樣镴槍頭,狗也有狗樣镴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