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知道,你這個大局長,咋樣,槍法是不是撂下了。”趙主任大笑著說道。“我可告訴你們,我每年都參加各公社的秋獵,槍法自然是沒問題,倒是老鹿,這些年,忙于公務,恐怕已經好多年沒開過槍了。”周叔笑著,把矛頭指向了鹿書記。
“行了,你們兩個別在哪兒吹牛了,是騾是馬牽出來溜溜。
老周、文龍要不咱們三個比一比?”鹿書記也是不服輸的笑道。
“行啊!那就比一比!”周叔笑著說道。
“比就比,誰怕誰啊!”趙主任道。
“先說好,輸了怎么辦。”周叔道。
“你說怎么辦?”
“我聽說,省局最近來了一批鋼軌,我也不多要,多給我們局三千米的鐵軌。”
“好家伙,你個老周,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,這次上面一共才批了多少鐵軌,你張口就多要三千米。
你咋不說,把鐵軌都給你們?
我說,怎么突然約我來打獵,合著你這,動機不純啊!”趙主任笑罵道。
“就問你敢不敢比吧!”周叔沒有接話,直接激將道。
“我輸了,給你三千米鋼軌,你輸了呢?”趙主任反問道。
“你不是想要一株五品葉人參嗎?
我輸了,給你一株五品葉人參,敢不敢比?”周叔道。
“你手里有五品葉人參了?可別拿四品葉糊弄我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,我周某人,是那種人嗎?”
“你這賭注不對等,最起碼得兩株才行。”
“好,兩株就兩株!”周叔很干脆的答應道。
劉紅軍在旁邊聽著,暗嘆,果然領導的世界里,沒有任何一件事是多余的。
他們說的每一句話,做的每一件事,都暗藏著玄機。
至于五品葉人參從哪里來,劉紅軍倒是不太操心。
周叔現在是大海林的一把手,六品葉不好找,但是五品葉應該不缺。
整個大海林,這么大的林海,哪一年,不出個十幾二十株五品葉?
鹿書記也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,沒有說話,看著周叔和趙主任在那兒斗氣。
他今天是來打醬油的,當然,這醬油也不是白打的,不管誰贏了,最后都少不了他的好處。
商量完賭注之后,三個人沿著山路往前走。
劉紅軍在旁邊帶路。
劉老爹在在后面壓陣。
“紅軍,這山里的野牲口有點少啊!”走了十多分鐘,周叔有些不滿意的說道。
“周叔,咱們現在的位置,還沒到深山,這附近還是我們屯子婦女趕山的范圍,野牲口自然少。
也就有些野兔,野雞啥的。”劉紅軍道。
“這野雞和野兔,也沒看到啊!”
“這不是,哮天它們在前面探路嘛,野雞、野兔啥的,早就被嚇跑了,再說了,咱們進山,打野雞、野兔也沒啥意思。
再往前走半個小時,就到野豬嶺了,野豬嶺那邊大牲口比較多。”
“你說的對,打野雞、野兔有啥意思?
我這一槍下去,野雞都得打掉半個身子。”趙主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