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博中已是瞪大眼睛,愣了久久。
薄晏卿這一番話,確實叫他夠震撼的!
薄晏卿道:“我不明白......明明當初,可以完美解決的事。如果他能夠明智一點,他根本不該將錯糾錯,他如果承認李誠赫這個兒子,讓我母親和她愛的人在一起,我還是他的子孫,紀氏的未來,仍在紀氏手中。而紀年豐,他也可以回歸李氏,可以自由娶他要娶的人!這樣,誰也不存在犧牲。
爺爺在生意場上,從來都是抉擇精明,為何唯獨在這種事上,犯了這種蠢?”
紀博中:“你覺得老爺子是做錯了嗎?”
薄晏卿:“不但錯了,還錯得離譜!他成全了自己的自私,卻叫三個人活在痛苦泥潭,甚至連累我,還差點連累了他的三世孫!人年輕的時候再意氣風發,糊涂起來,可真是糊涂至極!”
說完,這一切,他疲憊地椽了椽眉心,將臉埋進了掌心。
紀博中聽聞,擰了擰眉。
“老人家年紀大了,利益也不再那么重要了,倒是會計較感情更多。”
他看向薄晏卿:“不管如何,他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。你至少看在這個面子上,別做太瘋的事。”
薄晏卿睜開眼:“伯公放心。既然你這話說出口了,不論如何,我會留那人一條命。”
紀博中閉上眼睛,長舒一口氣:“那便好了。”
他站起身來,撐著拐杖要走。
掠過薄晏卿身邊時,他伸出手,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,遂而握緊:“寒洲......是委屈你了。”
說完,他在助理的攙扶下,離開了辦公室。
薄晏卿始終看著桌幾,許久,才緩緩地軟靠進沙發,眼神的光,幽暗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