廢棄的宿舍樓。
紀司衡被懸吊著,一雙手臂被手銬緊箍,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覺。
他緊閉著眼睛,似乎是暈厥了過去。
幾個男子圍上去,為首的率先一盆冰冷的鹽水,潑了上去。
紀司衡皺著眉緩緩地睜開眼睛。
鹽水一路沿著發絲,滴落在臉頰,侵入傷口。
刺得他雙目陣陣發澀,發痛,他卻隱忍不哼一聲。
他卻根本無法用手去揉,只能用力地將臉上的鹽水甩去。
“啪——”一聲。
一記耳光甩了上來。
紀司衡臉被打側了過去。
因為被懸吊了太久,此刻,他早已對疼痛并沒有大多的反應了,連同渾身的神經都麻痹了一般,毫無知覺。
他緩緩睜開眼睛,目光猶如寒刀一般,刺向眼前的男子。
安杰站在他面前,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紀司衡這些傷,是被他其他幾個兄弟打的。
因為這個孩子,白白死了一個兄弟,不能要他的命,一頓鞭打自然是在所難免。
安杰:“你怕不怕。”
紀司衡:“怕什么。”
安杰:“怕死嗎。”
紀司衡閉上眼睛,不想回答這樣的廢話問題。
誰不怕死呢。
可如果他害怕,他就不會出現在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