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顆子彈,近距離飛出,穿透了男人的胳膊,擊穿了擋風玻璃,炸開一道花,四分五裂。
因為是近距離的射擊,子彈的威力幾乎是爆破式的,將男人的肩膀爆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洞!
一道血線隨之飚濺。
濺在了窗玻璃上!
與此同時,也濺了坐在主駕駛的男人一身。
主駕駛的人快被勒得失去了意識,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,停泊在路口。
此刻,車恰停在途徑國道的要塞上。
伴隨著汽鳴聲,過往的貨車呼嘯而至。
副駕駛的男人一頭撞上了椅背,待車子穩穩地剎住之后,他身子才復歸原位,整張臉都呈現出一種驚駭至極的表情。
他一雙眼珠子大大地突出著,仿佛難以置信方才發生的一切!
這個孩子,竟然真的敢開槍?
若不是血跡濺在他臉上,仍舊滾燙,無不在提醒他,眼皮底下,究竟發生了如何不可思議的事!
紀司衡隨手松開繩索。
方才還生龍活虎的駕駛員,栽在副駕駛位,奄奄一息,凄慘莫名。
很顯然,他因為缺氧,已是失去反抗能力。
而副駕駛的男人則被擊穿肩膀,傷口仍在汩汩流血。
他不會死,但,至少不會再對他造成任何威脅。
“呵呵!”
紀司衡冷笑了一聲,“我不是警告過,不許耍花招?”
他低眸,冷冷地睨著男人,“還是,你真當我不敢開槍?”
他說著,他將奪過的槍,再度抵上男人的太陽穴,槍口更是緊壓了幾分。
男人已是嚇得臉上血色全無,再看看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,渾身驚顫,不敢說話了。
薄晏卿眼眸陰寒,看向了司機位,命令說:“開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