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有一道齒痕特別深,破了口子,但很快就結了痂。
男人抬手,指尖輕輕撫碾過,即便已經結痂,但稍一觸摸,還是會有一絲絲的疼。
他蹙了蹙眉心,然而眼尾卻是勾勒著笑意。
她咬得可真疼。
隨著溫熱的水,逐漸漫過胸口,直到胸膛那道觸目驚心的疤,也被逐漸湮沒。
他緩緩地閉上眼睛,任憑熱氣騰騰的水霧,將他額發濕成一縷一縷。
男人看著浴室的天花板,燈光有些刺眼。
他抬起手,掌心慵懶地耷在眼睛,遮蔽著光。
想起今天的事。
尤其是那兩個小家伙看到他,驚訝卻極盡克制鎮定的表情,他不由得想笑。
一眨眼,都過去四年了。
他原本以為,那兩個家伙,總該把他忘了。
至少秦長意,總不該記得他了。
畢竟才五歲的孩子,四年的光陰,能洗凈鉛華,但他,卻還記得他這個爸爸。
而小司衡呢。
看樣子,他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。
但兩個小家伙都變得懂事了,再震撼,再驚訝,當著秦霜的面,也不敢認他。
從他們的眼中,他看到了很多不可思議。
他們一定很驚訝,他還活著。
是啊。
他還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