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,在你和他第三次談判之后,他拒絕了更高額的贖金,而是選擇直接釋放了一名人質,撕票了另一個名人質。我們勘查了現場,那時經過研判,以及各項痕跡數據,說明張志是有過縱火行為,之后他和幾個同伙離開了現場。而云小姐是如何脫身的,這一直是我們不得而解的地方。現場被大火破壞很嚴重,所以很多痕跡都無法提取......”
頓了頓,他又道:“第四,我們之后曾查到,張志自殺了。并且,我們調閱了他在醫院的就診記錄,他曾被查出肝癌晚期。這說明,他犯罪的一切利益,都不是為了自己,而是為了妻兒父母。”
趙警官又認真地道:“我曾經假想過,我若是張志,我會怎么做。首先,換作是我,考慮到現金的不便性,我可能會拒絕十個億的贖金,但我絕對不會拒絕兩個億的贖金,我更不會在拿到贖金之后,撕票另一個人質。我若是要撕票,兩個人質,我一個都不會留活口。但我既留了活口,我就不會傷害另外一名人質。從根本利益出發,我沒有理由這么做。”
紀寒洲道:“我覺得你分析的沒問題。”
委托律師突然道:“那幾段通話錄音,不也很奇怪嗎。”
趙警官看向他:“我也覺得很奇怪。那幾段錄音,我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釋。其實之前,我有過一個推論,但因為當時技術有限,沒能恢復最后一部手機的數據,所以,沒有完善的證據支撐,而且,我找不到這個推論的動機。”
紀寒洲:“怎樣的推論?”
趙警官道:“事后根據宋小姐的筆錄分析,當時,你與主犯的一次通話,她和云小姐都親耳聽到。我曾懷疑過,她們聽到的那通電話,是拼接合成的。”
紀寒洲突然說不出話來。
趙警官:“既然是拼接合稱的,那么說明,綁匪的動機,是希望誤導什么。但我目前還想不通,綁匪這么做,他這么做支撐的邏輯是什么。”
紀寒洲寒眸狹起:“拼接......?”
趙警官:“他和你每次通話,都會錄音,并且,我也懷疑,你在電話里聽到的宋小姐的聲音也好,聽到的云染的聲音也好,也是合成的。你之前所說的,你要求確認兩名人質的安全,但你在電話里聽到的聲音,也有可能,是張志事先錄制好的。”
紀寒洲:“目前技術恢復了幾段錄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