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寒洲跟在她身后,舉著傘遮在她頭頂。
傘并不大。
因此,他半個身子都暴露在傘外,黑色的西裝面料,被太陽曬得微微發燙。
走到門口。
秦霜摁了門鈴。
尚久,卻無人響應。
她有些不耐煩了,對紀寒洲道:“幫我把門踹開。”
紀寒洲輕輕抬起長腿,對著大門猛地一踹,銅制的大門,應聲被踹至大敞。
門里的人一陣兵荒馬亂。
“什么動靜?”
“誰把門踹開了?還有沒有王法啊?”
“快去轉告夫人!有人闖進來了!”
“保安呢?有人闖進來啦!快叫保安!”
秦霜步進門內。
紀寒洲不緊不慢地收起了傘,站在她身側,環顧四周,倒竟真有幾分專業保鏢的素養。
他好像很快就適應了這個角色。
秦霜問道:“請問,鄭太太在家嗎?”
說完,她走到沙發前,漫不經心地坐了下來:“有客人來了,作為主人,不該下樓迎接嗎?這點基本禮貌,都沒有的嗎。”
話音剛落,鄭太太的聲音,從樓梯上傳來:“哎喲,這是哪陣大風,把您刮來了啊?”
她剛走到樓下,赫然看見,秦霜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。
男人西裝筆挺,氣度斐然,不過一個眼神掃過來,便有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威懾力。
這男人誰啊?
不像保鏢,看著分明像個權高位重的大人物,但若真的大人物,會像一尊保護神一樣站在秦霜身邊嗎。
秦霜坐著,他站著,怎么看,都像是保鏢才有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