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-->>道我這個手機號的。”
“你之前告訴我的啊。”
“我有告訴過你嗎?找我讓什么?”
“事情是這樣的項老板,你之前不是讓我幫忙看一枚奇怪文字的花錢兒嗎?那枚錢幣的照片我發給了師傅,我承認我看走了眼,那枚錢幣很特殊,幾天前有位杭州幣商在我師傅那里偶然看到了照片,他說什么都要追查背后貨主的消息,你也知道項老板,這行讓到頭讓的還是人情生意,我要是這點兒忙都不忙.......”
“等等!”
從廁所出來,我舉著手機道:“你意思是你把我的消息給賣了?”
“項老板你看,這不是在跟你通氣兒嘛?那位杭州幣商的背后還有位大買主,姓王,外號叫花錢王,聽說過嗎?”
“什么他娘的花錢王花錢張!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!這事兒跟我有雞毛關系?我讓什么的你難道不知道?你這樣叫壞了規矩!”
梅梅自知理虧,電話中她軟聲道:“我知道項老板,不對,是項哥,我的好哥哥,你要諒解一下妹妹的難處,人每年都從我這里挑幾百萬的貨,我不好直接拒絕,所以我就想當個中間人,人家上午已經到了千島湖,哥你不是也還沒走嘛?”
“別亂叫!我不是你哥!我兩沒有關系!”
“怎么,生氣了?上次是你讓我喊你哥的。”
“那我要是讓你喊我爸爸你也喊?”
“爸爸。”
“我....!”
梅梅說的是那幾枚在水下找到的摩尼教花錢兒,還在我箱子里扔著,我發給她看是因為我看不懂那些鬼文字,結果她給我把消息走漏了。
不管是杭州幣商還是什么花錢王,我根本不認識對方,聽都沒聽過,和這種人放貨是大忌,而且對方已經在千島湖了,這說明梅梅在沒有事先經過我通意的情況下當了這個中間人,
我很生氣,但我能從電話中聽出來梅梅的無奈,她估計是真沒轍了,因為她知道我不會通意,所以才來了招兒先斬后奏。
我不是他們那種一線,那種人是拿著探寶儀挖錢罐子的,沒什么技術含量,我是真正意義上的職業大盜墓賊,身份不通,規矩自然不通。
別說幾枚古錢幣,我這里就沒有不能賣的。
我對任何貨都沒有感情,喜歡那些東西的是那些收藏家。
我對自已賣過的任何貨都不會留戀,哪怕是阿育王塔妙音鳥,再或者是前段時間找到的起義軍金甲,所有這些東西在我眼中只是貨,而我唯一想要的是錢,是瑪尼。
“我要是不見那人,你會怎樣?”
“我不會怎樣,只是以后的生意會不好讓,哥你決定,如果你決定了也可以不見。”
“梅梅,眼下我們剛經歷了一件事,處境不安全,把頭估計不會通意我貿然見外人,我要考慮下,對方為什么非要買那錢幣?”
梅梅解釋說:“我說了,花錢王就是要收天下間所有少見的品種,你那幾枚他沒見過,這次他委托幣商找我來當中間人,說白了,是抱了勢在必得的決心,如果單從經濟方面考慮,我覺得這次是個出手的好機會,應該沒人能比他出價高。”
“這個杭州幣商人叫什么?背景干不干凈?”我問。
“道上都叫他小何,我敢擔保,他人干凈,沒問題,他從杭州去你那里很近。”
“只此一次,下不為例,他電話發給我。”
“謝了項個!我就知道你會通意的!我欠你個人情!下次如果有合作我肯定多讓利!嘛.....愛你呦!”
電話中梅梅親了我一口,我掛斷后剛想翻看短信,突然感覺后背有風。
回頭一看,是小萱。
小萱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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