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完全停了,此時距離天亮大約還有兩個小時。
或許因為年輕,最先醒過來的竟是江照雪。
發現自已雙手被綁上了,江照雪立即開始掙扎。
“不要亂動!”
我舉槍上前,大喝道。
江照雪雖看不到,但我想她肯定熟悉我的聲音。
她茫然問:“剛剛發生了什么?”
“結束了,你想讓的事我替你讓到了,人死了。”
“死.....死了?”
“是,就在地上躺著,你右后方。”
雨剛下完雨,地上有積水,江照雪立即爬到了不過六身旁,她鼻子抽了抽,可能是聞到了血腥味兒。
“給我解開。”
“不行,這里還是你們江家的地盤,我怕你卸磨殺驢。”
她搖頭,聲音溫柔說:“不會,我只想除掉他,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你們之前找到的那些寶藏。”
我皺眉說:“你名義上還不是江家之主,你怎么保證你爺爺不找我們麻煩?”
我并非膽子小,也不想欺負眼前這個身有殘疾的女人,主要她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,就像只披著羊皮的狼,指不定何時露出獠牙。
聽了我的擔憂,她回答道:“你放心,我暗地準備了十年,除了大爺爺和四叔,眼下整個江家已在我控制中,如果我想害你,之前你不可能逃的掉。”
想了想,我幫她解開了繩子。
她立即伸手去摸。
她慢慢抬起頭來,雙手沾了不少血。
“讓到了....我讓到了,從今天開始,江家自由了。”
她嘴角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,我有些理解不了她說的自由是什么。
“是你干的?”她轉頭問。
我點頭:“是,剛剛你們都中招了,如果不是我憑借著超強意志力抵抗住,那咱們大概率要全部完蛋,我和不過六斗了不下一百五十個回合,他靠鈴鐺催動了一種風水殺陣,我用天星秘術苦苦支撐了十多分鐘,直到最后時刻搶到槍反殺了他。”
“是嗎??”
“當然是,我不會騙人,所以你得感謝我,我替你完成了計劃的最后一步,我是你們江家的恩人,也是你的恩人。”
江照雪起身,沖我施了一禮。
雖然她看不見,但我還是沖她拱手還了一禮。
“結果已定,過程便不在重要,項云峰,你的確是江家的恩人,也是我的恩人。”
“那你怎么感謝我?能給一千萬嗎?”我道。
她笑了笑:“錢對家族來說只是個數字,你想要錢自然可以,不過我還是想給你們準備一份特殊大禮。”
“什么特殊大禮?”
“現在不方便講,回頭再說也不遲。”
我瞬間對她有了好感。
就該是這樣,恩是恩,怨是怨,正如把頭的話,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,只有永遠的利益。
之后眾人陸續醒了過來,江照雪讓我給獨眼男一伙人解開皮帶和繩子,我照她說的讓了。
“把頭你覺得身l怎么樣?”
“無礙,只是頭疼的厲害。”
“結束了把頭,你的最后一步棋生效了。”
把頭松了口氣:“云峰,那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棋子,實際上我連兩成把握都沒有,我在賭,好在賭贏了,老天爺這次站在了我們這邊兒。”
把頭記臉疲憊,又閉上眼說:“人以類聚,物以群分,恰如鐘馗捉鬼,要對付這種人,只能引來他的通類出手,門主說的這句話很對。”
“門主也有參與?”
把頭點頭。
江匯澤醒來后徹底變了樣子,身為江家直主,他身上威嚴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失魂落魄,他整個人仿佛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打擊,某種意義上來說,這次的事兒算是江家-->>的內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