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....那....那是.....”
只見房頂上猶如鬼魅般,出現了四個人。
三人身上披著黑色雨衣,一人身披紅色紅衣,氣勢皆十分驚人。
尤其是那身披紅色雨衣之人,他手持一把長劍,劍身泛著微微冷光,令人感到不寒而栗。
看清三人臉后,我嚇了一跳。
三男一女。
金鎖纏身忽金龍,老木楊天羅,斬紅袍王帆風,青腰玉女楊丹玲,竟然是長春會上一代的老牌看門人!這些人竟然也來了!
“梆梆梆!”
撥浪鼓響了三聲,謝起榕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高呼大笑道:“哈哈!我當誰!原來是曾經的手下敗匠們!怎么連狗院長的寶貝孫女兒都來湊熱鬧了!毛都不齊的小丫頭片子!莫不是來給老夫暖床的!”
幾人從房頂上跳下來,有意將楊丹玲擋在了身后。
這女人摘下雨衣帽子,露出了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狐貍臉,她望著謝起榕笑了笑,軟聲軟氣說:“我在長春待的沒意思了,所以來長長見識,爺爺說了,叔叔們都會保護我的。”
和大笑的謝起榕不通,舊武會這邊兒,以何為武為首的幾人的面色開始凝重起來。
我快速在心中分析眼前局勢。
諸葛青到底怎么想的?
長春會新老高手竟然全來了。
新看門人,加老看門人,別忘了還有屎無常,在場的的都是頂級高手,楊丹玲修的是魅功,就算把她刨除在外,長春會這邊兒也在人數了占了絕對的優勢,接下來只要屎無常能拖住謝起榕,剩下的八人對四人,相當于二打一,舊武會的形式很不容樂觀啊。
這時,一直默不作聲的屎無常突然沖吳樂道:“會長怎么想的,這些人也來了還有誰能鎮守佳木斯,這么大的事兒為何要對我隱瞞。”
吳樂冷著臉道:“會長的決定沒必要向你透露,你耍了什么把戲自已清楚,你以為將酒中的藥偷換成三日挺尸湯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瞞天過海?實話告訴你吧,那藥是真毒藥,那酒也是真毒酒。”
吳樂話罷,一名雙鬢斑白的中年男人被人推出來,他噗通跪倒在了雨中。
此人,正是那晚屎無常叫來替小姑奶奶把脈的神醫,他抬頭看了眼屎無常,隨后低下了頭。
屎無常臉色蒼白,慢慢閉上了眼。
吳樂又沖他道:“會長不追究此事,只要接下來你將功贖罪,那你在會內的地位還和以前一樣。”
這時小道士怒聲道:“姓吳的!果真是你們聯合起來害死了我師傅!我師傅他無門無派!和你們無冤無仇!他老人家從不插手江湖之事!你們為何要對他下如此毒手!”
吳樂看向小道士,笑道:“年輕人,你不懂的有很多,我沒必要向你解釋,等你到了陰曹地府,自已去問你師傅便是。”
我注視著這一幕,臉色發白。
幾人簡單的對話中蘊含的信息量很大,這個替小姑奶奶把脈的長春會神醫干了什么三尸挺尸湯是什么?為什么吳樂說屎無常想瞞天過海,難道那是一種假死藥?
我突然想起來了屎無常剛看到小道士時跟他說的那句話。
“想來你們有兩日時間能到四川境內,快些走吧。”
恍惚間,我理解了屎無常先前跟我說的那些話。
下意識用力攥緊拳頭。
我明白了...屎無常找這神醫搞來了一種叫什么挺尸湯的假死藥,想用馬道長的假死向長春會交差,而隱藏在暗中的吳樂早察覺到了他的計劃,所以屎無常以為馬道長喝下去的是假毒酒,但實際上,道長喝的那三瓶卻是真毒酒.....
從吳樂口中聽到這些話,屎無常表情有些痛苦,反問他道:“吳樂,我問你個問題,我替會里守了精神病院那么多年,會里有沒有真正拿我當讓個人看待?”
吳樂皺眉:“鄭爺這是哪里話,這么多年來,會里向來以有你為榮,諸葛副會長猜到了你可能問這個問題,他讓我轉告你,永遠不要動搖自已身為第一看門人的忠心和信念,他還說,如果你此次選擇不出手,他也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“梆梆梆!”
撥浪鼓響起,謝起榕大聲道:“喂喂喂!吳老狗!能不能別閑聊了!快點兒打吧!我準備待會兒把你們這些人的腦漿拍出來都裝到桶里!然后加上泥捏五個小泥人出來!嘿嘿嘿,不對不對,要捏十個小泥人才夠!”
屎無常皺眉,沖吳樂說:“如果我選擇不出手,如果我不牽制住這瘋子,那會里怎么贏?”
“屎殼郎!你才是瘋子!你全家是瘋子!我要把你腦漿擠出來!看里面裝的是不是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