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撲哧!”
朱高煦從后背一刀劈死了那人,立馬帶著兵沖了進去。
“看來沒找錯地方,黎季犛果然在這!”
喊聲驚動了整個院子,不少人沖了出來,雖然外面穿著百姓的粗布衣裳,但個個手持兵器,內襯盔甲。
朱高煦親自沖了上去,將其中一人擊倒,按在地上,刀刃架在脖子上,質問道:“說,黎季犛在哪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呲……”
朱高煦手中的刀刃直接劃破他的喉嚨,提到帶血的刀子吩咐道:“沖進去,凡是抵抗的,就地斬殺!”
突然,從房間里闖出一位身穿布衣的中年,手持長槍,帶著二十多個人擋住了路。
“安南千牛衛將軍陳日昭在此,賊子休要猖狂!”
朱高煦笑著罵道:“誰他媽褲腰帶沒系緊把你漏出來了,什么狗屁千牛衛,千狗衛的……這要是在大明,你這個品級都和我說不上話!”
陳日昭立馬帶著他的十幾號人沖了過來。
朱高煦不慌不忙的抬起手臂,手持火銃的士兵立馬上前舉銃,手臂落下之時,霹靂吧啦猶如炒豆子一般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聲。
陳日昭還沒來得及交戰,就被打成了篩子。
朱高煦雖然是個莽夫,可這不代表他放著強大的火銃不用而去給敵人拼刀子。
“沒意思!”
朱高煦長嘆一口氣,感慨道:“安南人實在不經打,我應該去西域,跟著晉王三大爺去打帖木兒!”
“二哥,二哥!”
朱高燧慌忙跑來,大喊道:“黎季犛那個狗日的從后門跑了!”
“那你還等什么,追啊!”
穿著一件粗布青衫,手持寶劍的黎季犛一路狂奔,可他畢竟年紀大了,沒跑出多遠就累的氣喘吁吁,扶著膝蓋大口喘息。
“太上皇,明軍馬上追過來了,不能停啊!”
工部尚書阮希周扶著黎季犛勸著。
黎季犛深吸一口氣,咬著牙說道:“走,過了江再說!”
到了江邊,所有人都傻眼了,原本接應的船早已不見了蹤跡,明軍圍城的時侯,這些人就已經棄船而逃了。
“完了,一切都完了!”
黎季犛頓時絕望了,望著江水,回想著自已的一生,外戚,篡位,向天朝宣戰,到如今兵敗如山倒,被逼到了江邊,上天無路,入地無門。
“想當年西楚霸王被漢軍困烏江,遣散部下,寧死不逃,孤身死戰!”
黎季犛對著眾人說道:“自開戰以來,我軍是一路敗退,都是你們在身邊保護我,如今首都淪陷,王朝覆滅,皆是我之罪也,與你們無關……”
“趁著明軍還沒追上來,各自逃命去吧!”
“太上皇!”
所有人都跪了下來,感動不已,紛紛說道:“我們不走,誓死追隨太上皇!”
黎季犛突然大吼道:“走,這是朕的圣旨,你們難道要違抗圣旨嗎?”
窮途末路,黎季犛心中已經有些后悔,他萬萬沒想到,他最后的結局是罪盈積怨,海內離心,受到了整個安南人的唾棄和謾罵。
在這最后的時刻,或許是良心發現,他不想讓這些忠于自已,陪自已走到最后的人跟著一起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