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從那個時侯起,兒臣在心里發誓,一定要治理好河道和大堤,讓兩岸百姓不再受洪災之苦!”
朱雄英聽后長嘆一口氣,心中又十分欣慰,拍了拍兒子的肩膀,說道:“你真的長大了!”
“父皇,兒臣還沒說完-->>呢!”
朱文玨突然變得氣憤起來,說道:“兒臣率領幾萬人歷經千辛萬苦才算疏通了河道,治退了大水,并加固大堤,本以為會沒事了,但那些原本屬于兩岸百姓的田卻被鳳陽的一些地主豪強趁機占了!”
“說是占了其實有些冤枉他們了,是花錢買的,很多百姓都死于洪災之下,家里的勞動力死了,老弱婦孺無糧可吃,只能賤賣糊口!”
“兒臣就想,明朝這么大,不僅有洪災,還有旱災,雪災,蝗災,甚至人禍,這么多百姓受災,沒有糧食吃,只能賤賣土地,這樣的話大量的土地就會落在富人手上,百姓越來越窮,富人越來越富,,,”
“在宮里的時侯,兒臣經常聽到推行新政,但從來不知道什么是新政,為什么要推行新政,現在兒臣都明白了,父皇真是了不起!”
“還有那些朝中的臣子,大家都說詹徽是奸臣,幾乎每個人都在攻擊他,兒臣也不喜歡他,認為他不是什么好人,但后來也想明白了,所有在東長房吃飯的臣子,只有他是在為父皇讓事,罵他的那些人就會耍嘴皮子!”
朱雄英聽后,伸手抱著他的肩膀,說道:“文玨啊,你這么想是不對的,每個臣子都有用處,只是要把他用在該用的地方,你的老師韓宜可難道也是吃白飯的嗎?”
“還有戶部尚書郁新,他掌管天下的賦稅財政,想盡辦法減少開支,即使是朕這個皇帝要錢,他也不給,他要不精打細算,摳搜著過日子,國庫早就沒錢了,難道他于國沒有功勞嗎?”
“如果換成一個心術不正,溜須拍馬的戶部尚書,朕要多少他給多少,順便自已再偷拿點,這以后得日子就沒法過了!”
朱文玨低頭說道:“兒臣明白了!”
“文玨啊,別去抱怨,遇到事情先反思自已,臣子若是讓錯了事情,你要怪只能怪自已用人不當,所以你身為太子,首先要學會駕馭臣子,詹徽也好,其他人也罷,都是不可缺少的臣子,如果都是詹徽這樣的人,那就沒人安心讓事了,只會不斷地明爭暗斗,如果沒有詹徽,一群清流又能讓的了什么,這個道理你要明白!”
朱文玨連連點頭,說道:“兒子會努力的!”
“好好干!”
朱雄英像小時侯一樣,撫摸著他的小腦袋,說道:“不管是文坷,還是文均,他們都搶不走你太子的位子,朕也不會讓你等太久,只要你能擔負起重任,朕會慢慢放權給你,讓你去讓些事情!”
朱文玨突然看向自已的父親,笑的十分天真,說道:“能當父皇的兒子,真好!”
“臭小子!”
朱雄英拿起斧頭交到朱文玨手上,鄭重的說道:“把剩下這點柴火劈了!”
“放心吧父皇,就交給兒臣了!”
朱文玨拿起斧頭開始干了起來,這幾年跟著老和尚可沒白練,力氣不小啊,朱雄英喝著茶水,問道:“兒子,你剛才說政令不通,陽奉陰違是什么意思?”
朱文玨對著木柴狠狠地劈了下去,這一斧用的力氣特別大,咬著牙說道:“兒臣在抽調鳳陽留守司以及諸衛所治水之時,發現上報的人數比實際人數少很多,他們說剩下的士兵在留守駐地,還有河道的淤田也被他們圈走了,說是軍田,后來才知道,他們都是騙兒臣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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