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出一口長氣,裝作很無奈的樣子:“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各自安好。”
一旁的愛馬仕女人立刻諂媚地高呼:“宋少大氣,能容天下難容之事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!”
白胡子老者也摸著胡須,感慨道:“生子當如此啊,生子當如此!”
江知意又追問葉凡一聲:“葉凡,你看看時宴,再看看你,你不慚愧嗎?”
“慚愧?我有什么好慚愧的?”
葉凡眼神淡漠地看著江知意:“倒是江姨你,昔日通透的七竅玲瓏心,已經被欲望和利益開始蒙蔽了。”
江知意臉色一變,聲音一沉:“我什么時侯被蒙蔽了?”
葉凡語氣平和,卻字字如刀:
“如果你沒有被利益蒙蔽,你怎么會這么久不給我主持滾下樓梯和掉入水池的公道呢?”
“如果你沒有被利益蒙蔽,你怎么會故意忽略我在監獄遭受的生死和危機呢?”
“如果你沒有被利益蒙蔽,你會看不到,今晚我自始至終都沒主動招惹是非,而是被迫反擊嗎?”
“我出現在這繼承大典,一句話沒說,宋時宴要擁抱我,我拒絕,他自已故意摔倒,你看不到嗎?”
“江夢璃惡惡語多次對我叫囂和羞辱,你這個當母親的看不到嗎?”
“宋時宴帶著宋家高手對我圍攻想要我的命,你這個南武盟的會長看不到嗎?”
“江夢璃拿酒瓶要砸我腦袋,我不過以牙還牙,你看不到嗎?”
“今晚的事情沖突,誰對誰錯,大家心里都很清楚,但你為什么一開始就不主持公道呢?”
葉凡手指一點眾人:“而是等我大打出手,打傷宋時宴和江夢璃他們,你才站出來喝止我呢?”
江知意臉色微微一變:“我沒反應過來,我沒想到你會對自已人大打出手……”
葉凡聲音一沉,目光逼視著江知意:“你不是沒有反應過來了,而是權衡利弊一番選擇沉默。”
“因為你心里一直覺得,我的委屈我的受傷,比起宋時宴帶給你的利益,一點都不重要……”
“我受點委屈受點傷哪怕丟掉半條命,也沒什么大不了,還能讓大家樂呵樂呵,促進感情。”
“而宋時宴廢了,會影響你會長的位置,你自然寶貝,也就會在他危險的時侯站出來保護。”
葉凡聲音一沉,眼神中記是失望:“所以我有什么好慚愧的?該慚愧的是你!”
江知意眼皮一跳:“葉凡,你太讓我失望了,你怎能這樣看我?”
葉凡呼出一口長氣:“我怎么看你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心里是不是這樣想?”
江夢璃氣得記臉通紅,沖上來怒吼:“混蛋,你怎么跟我媽說話的?你憑什么跟時宴哥哥相比?”
“啪!”
葉凡一巴掌打在江夢璃臉上,聲音清脆響亮。
“就憑我在擂臺流的血,就憑我在擂臺殺的人,夠不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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