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孔張開。

無數殷紅的血珠，一顆一顆從身上浸出。

寧天的外袍頃刻被血污染透。

而鐘雪衣也開始流血。

她的血，泛著淡淡的金色。

以懸空在寧天身前的“花紋”為中轉站。

不斷回流至寧天體內。

仿佛那個“花紋”是個血液過濾器。

這一刻，寧天感覺到，隨著血液的交換，他的皮膚都不斷地開裂、化作灰燼，又在表面生長出新的皮膚。

他的血肉，在這一刻居然如同活物一般，不斷蠕動。

換血換血。

換掉被污染的血液。

變成新鮮又干凈的血液。

而這些血液中最精華的部分，來自鐘雪衣！

鐘雪衣的實力遠比寧天強，她剔除自己精血里完全屬于自己的氣息后，就可以融入寧天的身體。

只是隨著鐘雪衣精血一絲絲流逝，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
畢竟，她失去的可是精血。

血是生命之源。

蘊含著無數生機。

隨著精血的流逝，鐘雪衣的一頭青絲，甚至開始出現不少白發。

終于，在鐘雪衣白了半頭長發后，寧天全身的血液都被置換了一遍。

那根植于寧天血液深處的惡咒，也徹底消失。

寧天只覺得渾身一輕。

甚至因為換到了不少鐘雪衣的精血，此時的他，修為都上漲了不少。

“呼……”

鐘雪衣長吐一口氣，松開了對寧天身體的壓制：“好了，解決了。”

“嗯，看起來你還上漲了不少實力。”

“這一波……咳咳，不虧。”

她微微笑著，臉色卻蒼白至極，襯著半頭白發，只顯得她萎靡至極。

寧天看著她，終于喊出一聲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
“噓！”

鐘雪衣手指豎起，笑了一下：“記住，我給你換血這件事，誰都不要告訴。”

“畢竟，我也損失了不少精血，實力有所下降。”

“接下去……你要做什么，按照你自己的計劃去做好了。”

“雖然未來被我窺視，但我也不會什么都沒有準備。”

“我會竭盡我的所能，去改變那個結局。”

“而你……”

鐘雪衣望著寧天，坦然笑道：“雖然我們之間說是師徒，但實際上，我收你為徒的心思并不單純。”

“本來，我想真心換真心，可是……來不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