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下,鮮血直淌。
他摘下破碎的面具。
指尖碰觸到割裂的傷口時,他向來不沾情緒的眼劃過驚恐。
他拼盡全力站起來。
電閃雷鳴之間,銅鏡之中是一張血色模糊的臉。
長生難以置信的撲向銅鏡,瞪大了一雙鳳眼,一遍遍確認著這是不是自己。
“該死的溫容!該死的……”
他把銅鏡用力摔在了地上。
扭曲的銅鏡中,倒映出他扭曲到猙獰的容顏。
他夜探千歲府,竟被算計……
他摩挲著那翻起的皮肉,瞳孔森然,“溫容,我要你的皮肉償還我今日之痛……”
千歲府的地牢中,角落里傳來恐怖卻歡愉的哀嚎聲。
鐮倉聞見厚重的血腥味,腳步停下,沒再往前走,“玄衣。”
隔了許久,玄衣懶洋洋應了聲,“嗯?有事就說,我在忙。”
“聶無憂明日要代千歲爺上朝,你想弄死他,麻煩等等。”
鐮倉提醒到位,指尖抬抬,幾個暗衛一出現,玄衣強悍的氣息頃刻間散開,震開了他們。
他從牢里深處走出來,衣衫半開,手里的馬鞭沁著血,是聶無憂的,可他一步一流血,是他自己的。
“等我把他收拾干凈了,自然會還給你,著什么急?”
鐮倉看見他胸口三指的刀口不住的往外流血,“你對長生下了死手?”
以命換命的死手。
長生的暗衛很厲害,差點也要了玄衣的命。
玄衣咧嘴一笑,“他想抓走聶無憂,我怎么可能讓他得手。”
鐮倉淡漠道:“恭喜你,終于快死了。”
玄衣腳步輕飄,真快死了,他卻不以為然的擋著路,趁機提著要求,“我都快死了,聶無憂多給我一炷香的時間,不過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