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了她的視線,畫意回眸,對她點頭,算作回應。
春安看見這一幕,會心一笑,“畫侍衛很懂您,才會把您照顧的這么好,奴婢真要學一學。”
她們離開這陣子,春安說不擔心是假的,畫意說到底是個侍衛,那雙手是殺人的,怎么能伺候好人?
今日見了,她這心說落下去了。
凡事有心,一切都不難。
烈九卿出了屋子,畫意下意識看向了她的發式。
春安在,烈九卿漂亮了許多,還是得有人專門伺候著才行。
畫意心里頭有些失落。
春安是個細心的,“畫侍衛,小姐剛才還說,喜歡你挽發的樣式,有時間,您可愿意教練奴婢?”
畫意一怔,“好。”
烈九卿病了,沒什么精神,一整天都在昏睡,噩夢攪得她不得安生。
她疲憊的坐起來,揉著發疼的額頭,喊了春安進來,“熏香換了?”
“沒有,是您常用的安神香。”
春安聞了聞,沒發現問題還是熄滅了,“要給您換一個嗎?”
“不點了。”
“好。”
春安給她端來了清茶,“剛才千歲爺送信來,說是著急入宮沒來得及給您說,讓您不要擔心。”
雖說知道,烈九卿又怎么可能不擔心。
她瞧著天色已近黃昏,她才按耐住進宮的沖動。
烈九卿一閉眼,噩夢就會纏上來,一夜未眠。
黑暗里,她甚至聽見了那個過分熟悉的聲音,“子期,子期……”
“吱”,門被推開,烈九卿隔著暗光看見了熟悉的身影。
“溫容,你回來了,你……”
烈九卿輕笑著伸開雙臂,笑意變成冷鋒,“你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