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睫毛輕顫,淚花還粘在上面,顯得她尤為可憐,“真的只是噩夢嗎?”
這一瞬間,溫容眸色一顫,她的視線,明明確確在越過他去看另一個人。
他的心上人,在看另一個他。
溫容心上鉆心地痛,微微錯開眼,額頭抵在她的肩頭,“只是噩夢。”
他分不清楚,這是在告訴烈九卿,還是自己。
長久的黑暗里,兩人氣息緊緊糾纏,絲絲縷縷的炙熱,綿綿不絕。
“溫容。”烈九卿突然低聲喊了一句,“我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愛你?”
攝魂術好像真要了烈九卿的魂魄,她的聲音都是空洞的。
烈九卿急于要一個答案,而溫容甚至都分不清楚,什么才算愛他。
他心中住著困獸,他是貪婪的卑劣小人,他貪心不足,得寸進尺,恨不得控制她的身心,束縛他的一切,為的就是要她永遠永遠愛著自己。
這愛是罪孽深重。
不純粹,藏于黑暗。
溫容知道烈九卿現在還不清醒,還說噩夢影響,被攝走了魂魄,他無論說什么,她都會烙印在深處,打上烙印一樣永遠記住。
他知道,應該溫柔地安撫她,抹去她所有的不安,可是,他不是好人,他永遠沉溺于他的欲望,索求一切的一切。
“烈九卿,把一切都給我,就是愛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