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在房間里點了特制的香料,吸入后,能讓內力潰散,不易凝聚。
對于強者的效果或許微乎其微,但這點效果或許都能讓烈九卿得到點喘息的機會。
可即便這樣做了,什么準備都做了,烈九卿仍舊沒有點安全感。
正如帝冥所說,絕對的強大的面前,任何抵抗都沒用。
帝冥太強大太霸道,所以他無所畏懼,而她在他面前和螻蟻無差,任何反抗都顯得可笑而卑微。
烈九卿怕帝冥,除了他足夠強大外,還有那句不知真假的話:那夜是本尊。
她害怕他的強大,更怕溫容知道這件事。
他定會不顧切后果殺了帝冥。
溫容在宮中和江湖上樹敵已經夠多,再多個勢均力敵的強大對手,他更會舉步維艱。
他不能因為自己,再陷入更難的境地,那樣的話,她定不會原諒自己。
腦海里諸多思緒,烈九卿又開始頭疼。
她沉默了許久,在紙上畫了株植物,要去城外山脈深處找。
“畫意。”
“屬下在。”
烈九卿緩聲說:“我這里需要味草藥,你親自去山里找下。”
今天整天烈九卿都有些不對,畫意下意識有些不放心,“其他人可以嗎?”
“你親自去。”
畫意心里有些不安,但必須聽命行事,“是。”
烈九卿剛支走了畫意,喊來了影三。
“你去趟豆腐坊后,幫我再辦件事。”
她很清楚,即便她不支走,帝冥也會。
房間里很安靜,烈九卿坐在桌前,遍遍默寫著《女戒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