陂山最高處能看見些，不清楚，但能看見兵馬過后遺留下的黑點，是死人，遠遠看去就想象其中的慘狀。

城北外頭有綿延的山川、荒漠，也有城鎮和村莊，但其中更多的是埋葬其中的死尸。

“這樣的進攻似乎沒意義，只會平白無故送人頭。”

歡色低頭，烈九卿正盯著和他十指相扣的手。

他喉嚨滾動，淡聲說：“先行軍是為了吸引注意力，更多的兵馬是為了搶奪周邊城鎮的糧食和牲畜，死幾個人對他們而只是策略。”

歡色的話略顯淡漠，但卻又是事實。

這里望過去，已經有村莊遭了難。

“以人當誘餌，換取資源……”

烈九卿心里有些不適，“官府或者軍隊的人，他們不管的嗎？”

“權衡。”

兩個字，烈九卿心下冷。

歡色沉默的望向北方，淡漠道：“涼城再往北是流放之地，流放之地里多數是來自于各國諸地被逼入死地的流民、罪人或者是亡命之徒。他們到不了遙遠的幽州，就來流放之地求存，靠依附于番邦小國之間活命。”

“這些人每年都會有成千上萬人，他們為了口吃的都會不惜切代價，只要能活著，他們什么都肯做。”

烈九卿怔，歡色垂眼，看向她。

“他們是聽話地走狗，主人讓咬誰，他們就咬誰，實則并沒有多少威脅性。”

“只是他們人數很多，分批結隊，日夜不分的游擊掠奪，會不斷分散官府的精力和兵力并趁機偷襲刺殺，制造混亂、引起恐慌，以此來為主力軍制造更好的進攻條件。”

烈九卿突然就明白了，“所謂權衡就是舍去部分百姓的性命和家園來換個個更精準的判斷，只求擊命中，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效益。”

她眼里盡是通透，歡色啞聲說：“是，這就是戰爭。”
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，大神佛九的重生偏執九千歲的小撩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