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次次地推倒重新來過,其實是在否定自己。
每次否定都讓她越發懷疑自己的初衷。
學醫者,最忌諱的恐怕就是本心亂。
畫意給她倒了杯茶遞過去,“小姐,您歇歇吧。”
烈九卿小口喝著茶,目光落在自己寫的堆藥方上。
“畫意,你如果遇見個很難完成的任務會怎么做?”
畫意未曾猶豫,“次不行就兩次,總能完成。”
烈九卿輕笑,這話倒也不假,她也在這也做。
“如果這個過程里,會帶來無法避免的傷亡呢?”
“既然是任務,就沒有不完成的道理。傷亡只是代價,不是理由。”
畫意靜靜地看著烈九卿,遲疑著問:“小姐為何如此問?”
烈九卿扯了下唇角,目光暗下來。
“大概是突然發現,我在害怕犯錯,再試圖規避,因此變得過度小心謹慎,平白無故給自己增添了很多不必要的負擔。”
北上之行,讓她不得不而再再而三的直面本心。
她想得越多,看透得越多,隨之而來的就是因此存在的更多沉重。
她從前那么多年,下藥、試藥,從沒像如今這樣,因為張藥方反反復復猶豫。
“小姐,您這樣其實沒錯的。只不聽您和別人不樣,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千歲爺給您頂著,您盡管做自己覺得對的事就行了,哪里需要想這些有的沒的。”
烈九卿噗嗤笑,“你這是安慰我呢?還是教我給你們千歲爺惹麻煩?”
實習寵獸飼養員。,大神佛九的重生偏執九千歲的小撩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