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?望月門距離此地何止萬里之遙?就算他是元嬰修士,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趕到吧?”周天顧也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。
“畢竟這可是喪子之痛啊,在此情景之下,這位望月門主何事做不出來?元嬰境界的各種神通術法以及手段加起來,想要在兩日左右從望月門趕到此地,也并非什么難事?若是有傳送陣的加持,那便更快了。”說話的時候,青元子也未停止急速飛行。
“本來以為此次周國動蕩,會先以筑基修士為,金丹修士為終點,卻沒曾想,這剛一開始,便有元嬰修士前來了。”
說著,青元子心中再次一震,一種不好的念頭頓時間在腦海中閃現而出。
“不好。”青元子心下一沉,差點身形不穩從空中跌落。
“牛鼻子,怎么回事?什么不好?難不成是那元嬰修士發現我等了?并且展開了靈識攻擊?”周天顧愣神道。
“不是,元嬰修士雖說強大,但也無法展開如此遠距離的攻擊。”青元子搖頭,可是此事,甚至要比元嬰修士進攻清明山更讓人畏懼。
“圣上的魂牌,碎了。”
“什么?”聞,周天顧瞬間愣住,他死死盯著青元子,“圣上的魂牌碎了?怎么可能?圣上的魂牌不是在皇室祠堂嗎?你距離皇室祠堂足有千里,怎會感應的到?”
青元子苦笑一聲,“那皇室祠堂的建造,本就是我清明觀督造的,并且因我清明觀修煉的術法特殊,可以在第一時間內感知到周國內種種,所以我才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圣上魂牌碎裂。”
“偏偏是在這個時候?元嬰入境,剩下魂牌碎裂,難不成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不成?”周天顧只感覺天旋地轉,這天變得著實有些太快了。
“先不管這么多了,我們現在立刻回清明山開啟護山大陣,之后我會想辦法把消息送到鄰國的其他宗門,若這次來周國之人真的是望月門門主,且他執意要下場,那這場動亂便已經不是我等金丹修士可以隨意插手的了。”青元子緊咬銀牙,“這望月門距離周國畢竟太遠,我周國的幾個鄰國,應當也是不想讓著望月門隨手插手我周國之事的。”
周天顧也重重點頭,“屆時,只要有鄰國宗門的元嬰修士下場,那么一切便都還有轉圜的余地。”
青元子苦笑不已,“希望不是與虎謀皮吧。”
另一邊,在看到了青元子走后,那牛葫蘆也心里也犯起了嘀咕,“這牛鼻子老道一向精明的很,而且在這周國之內他最喜歡看熱鬧,如今竟然看了一半就走了?這其中定有蹊蹺。”
說著,牛葫蘆也看了一眼幾人的爭斗,悄悄的離開了陣法之內,并且朝著青元子的痕跡跟了過去。
在這牛葫蘆走了沒多久之后,那陣法竟然毫無征兆的轟然破碎開來。
這陣法本就是應雨晴布置,陣法破碎應雨晴也受到了極強的反噬,當即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“妖女,沒想到吧,竟然有高人破了你這陣,當真是老天有眼。”見應雨晴重傷,段天智當即狂笑道,他舉起長劍便直接朝著應雨晴心口之處刺入。
對于自己的陣法被破,應雨晴心中并沒有多少驚訝。
早在王茂越距離此地百里的時候,她便已經感知到,只是沒曾想,他們這位望月門主竟然如此不講情面,連讓她打開陣法的機會都沒給,出手間便破了她布下的陣法,根本不去顧忌她的反噬。
就在那長劍距離應雨晴約有半丈之時,一道指印宛如雷霆一般朝著段天智襲來。
“什么?這是,元嬰期?”段天智心下一顫,一種瀕臨死亡之感瞬間遍布全身。
只不過,面對這平平無奇的一指,他一時間竟然升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。
片刻間之間,鮮血橫流,一道指印便直接穿透了王茂越的心臟。
十丈之外的男女雙修看到這一幕,頓時間驚叫著朝著遠處急速退去,“是元嬰修士,快跑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