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。
“這小伙子慘了,半月前,我大侄子不小心招惹陸家那位刁蠻公主,直接被陸老爺子一掌轟成肉醬,連反抗機會都沒有。”
一位白胡子老頭,想起悲傷之事,忍不住嘆氣一聲。
周圍人紛紛漠然,可無一人上前勸阻或者安慰。
開玩笑,他們的命是自己的,那個小伙子的命也是他自己的,二者不過是機緣巧合在這咖啡館遇到,怎么可能主動幫助。
“江河,我怕。”
林初雪望著氣勢勃發,一步步朝她和江河走來的崔立新,整個人不住顫抖。
武者之威,她也有所耳聞,今日親眼瞧見崔立新的狂暴狀態,她明白對方絕對不是初次踏入此境。
江河確實有本事,之前幾次展露實力,雖僅僅是驚鴻一瞥,依然能看出強悍之處。
可面對氣場全開的崔立新,還能不能維持先前那般云淡風輕,要打一個問號。
忽然間。
她感覺自己的秀發被人輕輕撫摸,下一刻,溫暖的大手貼在小臉上,柔和的話語,帶著幾分自信傳出。
“一個蹦跶的老鼠,威脅不到我們。”
江河的話語不高不低,僅僅他們二人可以聽見,其他觀眾無人捕捉其細節,但是一個人除外。
那便是臉色陰沉如水的崔立新。
他有一門讀懂唇語的奇特技術,也是靠著這技術外加家族的真金白銀支持,才能拜入恩師名下。
剛剛他清楚聽到對面人將他比作老鼠,而且是一只威脅不到他的老鼠。
莫說拜師后成為武者,且說拜師前,都無人敢這般侮辱他,即便有,此時墳頭青草已經數尺高。
沒有大聲咆哮,沒有陰森唾罵。
崔立新腳尖一點地面,整個人化為黑線,帶起一股仿佛一拳砸碎肉身的狂猛之力,夾雜音爆之聲沖來。
本就小山般的身軀,這般移動下,帶給人的視覺中沖擊感愈發濃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