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?”
江河輕笑,一元紙幣在指尖燃成灰燼,“自然會有人來收拾。畢竟——”
他攬著林初雪走向電梯,聲音里帶著冷硬的警告,“陳氏集團該學會,什么人能惹,什么人不能惹。”
電梯門合上的瞬間,走廊里的哭喊聲逐漸微弱。
林初雪望著江河袖口露出的舊手表,忽然輕笑:“下次再遇到這種事,能不能別用咖啡壺砸墻?我還挺喜歡那個款式的。”
江河低頭看她,眼里的冷冽化作溫柔:“下次用他們的腦袋砸。”
他頓了頓,補了句,“反正比咖啡壺結實。”
電梯到達底層,陽光刺破晨霧。
江河隨手將變形的子彈扔進垃圾桶,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。
他牽住林初雪的手,指尖還殘留著硝煙的溫度——那是凡人對力量的徒勞反抗,也是他在這都市里最熟悉的背景音樂。
“想吃什么?”
林初雪晃了晃手機,“生煎包還是牛肉面?”
“都行。”
江河望著黃浦江面,忽然想起昨夜蘇薇破碎的琴鍵,“不過先去趟基金會,給孩子們捐點錢。”
他頓了頓,嘴角揚起不羈的弧度,“用陳氏集團的錢。”
林初雪大笑,任由他牽著自己走進陽光。
身后的五星級酒店外,陳氏眾人的哀嚎仍在繼續,而他們的身影早已融入早高峰的人潮——如同兩塊堅硬的礁石,在凡人的浪潮里,永遠巋然不動。
基金會大樓的中央空調嗡嗡運轉,穿香奈兒套裝的工作人員王璐正對著手機補口紅。
她瞥了眼站在前臺的老人,皺著眉用余光指了指捐款箱:“說了最低一萬,您耳朵不好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