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躍出地平線,西川的雪山鍍上了一層金粉,漫天的朝霞也略輸風騷。
林陌起了一個大早,又玩了一會兒神龍擺尾。
其實不能說是玩,因為那是修煉煉靈決自帶的特效,就好比是拿著鼓槌去敲鼓,鼓肯定會響一樣,避免不了。
修煉結束,林陌感覺狀態超好,又把那本《老六符冊》拿了出來,畫了一張鬼話符。他驚訝地發現,他現在畫靈符的速度更快了,也沒有以前那種疲勞乏力的感覺,很順暢地就完成了。
于是意氣風發,他又畫了一張去亂符。
這符的符頭畫的是一只寶瓶,那是圣水觀音的玉凈瓶,請的神靈也是圣水觀音菩薩。符膽是三滴水,符腿是兩條翠柳枝。
這符的用處是驅邪鎮煞,用于陰宅消砂,陽宅鎮煞,也可用于人,人要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此符也是對癥。
整個過程依舊絲滑,下筆如有神。林陌感覺還能再畫兩張靈符,卻就在他猶豫要不要畫一張被他視為雞肋的色鬼符時,有人敲門。
林陌以為是衛東,打開門才發現站在門口的是司雨晨。
司隊制服筆挺,大檐帽加身,既有鐵血干警的冷峻氣質與充沛武德,又有東風女性的端莊秀麗與骨子里的雍容高貴。
“雨晨,你過來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?”林陌好意外。
司雨晨進了門:“我覺得你還在睡覺,想讓你多睡會兒,你起這么早,在忙什么?”
林陌心里暖暖的,笑著說道:“我在畫符,備用。你還沒吃飯吧,我下面給你吃。”
司雨晨眨巴了一下眼睛,過了幾秒鐘才說道:“時間趕不及了,你跟我走,路上隨便買點早點對付一下。”
“去哪?”
司雨晨說道:“有個人想見你,所以我一早就過來接你了。”
林陌好奇地道:“誰要見我?”
“我也不知道是誰,是市局的楊局通知我的。”司雨晨說。
“那人見我有什么事?”
司雨晨想了一下才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那人見你是有什么事,不過我想我們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事,要么是跟胡學海的事有關,要么是跟九峰山的事有關。所以,你要想好怎么說。”
林陌點了一下頭:“我知道了,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就走。”
十分鐘后,司雨晨驅車上了路。
“昨晚殷瑤給我打電話,說借用一下你。”說話的時候,司雨晨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。
“借用?”林陌對這個說法有點無語,反問了一句,“你答應了嗎?”
司雨晨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:“那看她要借來干什么。”
林陌感覺有點不妙,主動交代:“她說她有個叔叔買了一塊地要建房子,想請我去看看風水,約在周六。你說的借用應該就是這事,我們一起去吧。”
“我不知道那天我有沒有事,你們還聊了什么?”司雨晨又問。
林陌忽然想起了殷瑤給他講過的司隊大三談的第一個男朋友的故事,大腦在短短兩秒鐘時間里就做出了他認為正確的決定:“她打的是微信視頻通話,她當時在做瑜伽,她問我在干嘛,我問她有什么事,她就說幫忙看風水的事,約在周六,我說可以,然后就掛斷了。”
司雨晨看了林陌一眼:“你這么緊張干什么?”
林陌攤了一下手:“沒有啊,我哪里緊張了?”
“算你老實。”
林陌暗暗松了一口氣,情場如戰場,有時候要有將自己置之死地的狠勁,還要有這種以退為進的智慧。
司雨晨嘴角含笑:“殷瑤的身材肯定很好吧?”
林陌:“……”
“瑜伽服很薄的,你有沒有看見什么好看的?沒事,你跟我說實話,我絕對不怪你。”司雨晨循循善誘。
我信你個鬼。
林陌故作平靜:“我當時在研究陰陽術,手機是平放著的,我什么都沒看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