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無憂看著眼前的鴿子，答非所問：“這些鴿子明明都是野生的，它們吃我手里的食物，也不愿意飛走，不勞而獲才是本性，連自由也不要了！”

“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？”路曼聲沒空與他聊別的。

夜無憂回過頭來：“是我給的！”

他沒有隱瞞，坦蕩地說了出來。

路曼聲震驚起來：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？你難道不知道對我影響多大嗎？我讓你解決了溫旎，她死了，可以救我們的命，可你都做了什么，你把我往火坑里推，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！”

夜無憂手里的面包已經被鴿子吃完了，他彈了彈身上的面包屑：“我和你之間不算交易，找我幫你，你沒給我錢，我又沒收你錢。溫旎找我買你的消息，看在錢的面子上，我當然無法拒絕！”

“夜無憂！”路曼聲低吼道：“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！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！”

夜無憂微揚的唇開始抿著，不急不慢地說：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，作為補償，我會恢復你的聽力。”

“我看不懂你了！”路曼聲覺得可笑：“我以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，你幫了我，你就會一直幫我，可你轉手把我的消息賣給了溫旎。你是這樣的人嗎？除非你和溫旎有什么淵源是我不知道的！”

夜無憂卻說：“有些事你不知道為好，好奇心害死貓。”

轉念一想，他又道：“你解決不了現在面臨的問題，那你就不是路曼聲了，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全憑我開心！”

路曼聲覺得夜無憂很反常。

他現在就做著他不該做的事。

“你會害死你自己！”路曼聲警告道。

夜無憂卻笑了，與她說：“你覺得你活得會比我久嗎？”

路曼聲渾身泛起冷意：“我想活著，自由的活著。”

夜無憂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，他比路曼聲高出一個頭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：“活著是長短問題，怎么活著才是你該想的，人各有志，我不阻礙你的活法，你也不要來阻礙我，你想讓我幫的，我都幫了！”

路曼聲平靜下來，已經發生的事怒吼再多次也無濟于補。

她的眼神看向他的手：“你今天沒戴珠子？以前你總會不離手。”

“喂鴿子，怕臟。”

路曼聲此刻的感覺，她對夜無憂其實也沒有那么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