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禾凝死了這么多年,權力早就被元氏這個太皇太后,還有姜氏這個太后瓜分了。
不但如此,這府中的權力……哪怕是在這個府中,“她”醒來之后,也沒有得到一丁點保證跟承諾。
之前“她”做的那些,仿佛就是為她人做嫁衣了。
當初局面不清楚,隨時有失敗的危險,元氏她們不聞不問,隨他們發展。
這就好比自己的孫兒跟兒媳在外面打拼,沒成績之前,誰會注意。
但是出頭了,有了成就了,那自家人自然不希望權力跟財富被外姓人捏在手里,自然要從兒媳孫媳這種媳婦兒手中奪走的。
在這些人眼睛里面,媳婦兒之流永遠不能成家人,若是能的,那也是利益不摻雜地夠多夠強了。
云姒來這么一趟,又答應了封辭那么荒唐的要求,總不可能空手而歸。
她要借助這個身份,把顧禾凝的那些權力收為己用,第一步,就是要元氏跟姜氏放權給她。
此時,元氏看向了云姒,嘆息了一聲:“好孩子,真是委屈你了,現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兩全,還想要照顧臣洲的臉面。也不知道臣洲是怎么了,就被那種狐媚子迷了心,長得也就一般啊,他到底是圖什么呢。”
云姒遠不想聽這些口舌上的關心,一點用都沒有,真正的關心,是要給出實質的。
她沒說話,只靜靜的。
元氏又是嘆息:“之前你跟臣洲是那么要好的,哎,時過境遷……不過男人都那樣,饞嘴貓一樣的管不住的事兒,你要看開點,何況你現在的身份不一般呢,不能跟那些不入流的女子計較長短,跌了身份碎了體面。”
云姒眼底無不恭敬:“祖母,我知道的。我也都能理解,畢竟我一睡就是六年,總不能讓他這么等著我,這說不過去。”
看云姒表態得這么清楚,這么懂事,也沒有什么別的心思,元氏當即就放心了:“好好好,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你,你是個好孩子。臣洲還沒有入宮的心思,這帝府之中的大權,一切都交給你來掌控。來人!”
果然,要開始放權了。
元氏叫來了她身邊的一個掌事大嬤嬤,把府中的中饋交給了云姒。
云姒看著令牌,卻無可以直接調動的權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