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花廳,云姒打開醫藥箱,找出紗布開始給景昀止血。
景昀疼得齜牙咧嘴:“不是被人打!互毆,我們是互毆!”
云姒手下一頓,看向了十一。
她自己養出來的小孩自己知道,雖然皮,也打鬧,不至于弄成這樣。
對方怕是傷得也不輕?
十一:“對方沒怎么受傷。”
景昀臉上一下子掛不住,激動地開口:“還不是那個韓信邦偷襲我!早前我去上學堂,他嫉妒我文采斐然,得先生夸獎。轉頭去上武課,先生還夸我,他跟我比,被我打了,今天早上他就罵我,我沒理他,轉身要走,結果他從背后偷襲我,先潑了我熱水,燙了我后背,我轉過來,就用硯臺砸我。我一腳把他踹倒,跟他扭打在一起,誰知道他抓起地上的碎瓷片,就想要割斷我的脖子。天吶,我但凡慢一點,母親,今天睡在小床里面的就是我了!”
小床是云姒她們拉死尸的床。
景昀在這種時候不會說謊。
云姒讓景昀脫了衣服,一看,后面已經開始起水泡了。
他也不哭不鬧,就嚷嚷著:“母親,等會兒先生來,你要為我做主!”
“韓信邦是誰?”云姒看向了十一。
十一道:“韓清流跟他親表妹生的外室子,蕭慈被騙著把外室子收成了嫡子那個。”
“那小子肯定是個超雄綜合癥兒!”景昀趴在十一腿上,由著云姒給自己上藥:“天啦嚕,太像超雄兒了,娘親我跟你說,他……”
“好了你先別說。”云姒看見他嘴角也是血,顯然是被揍得不輕:“打你的不止一個吧?”
“他家里籠絡了不少子弟,平時就欺負其他學子,別人不敢跟他爭,他瞧我不順他,就攏了一些廢物一起跟我作對。好幾次都在我手里吃癟,這次偷襲我贏了。我讓十一叔別讓人知道,在門口處理一下的,我的面子往哪放。娘親,你能不能別說出去。”景昀打架沒打過,還傷成這樣,感覺丟臉到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