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天給了女人能生育的資格,就要讓男人承擔肩挑家業國業的重任。女人天生力量便薄弱,論精力如何比得了男人,要是女人也為官,那若是懷了孩子,她的職位就空出來了,這怎么辦?若不然,就讓女子為官別生育,如此下去,這天下還能有人嗎?云家女,你是想當然嗎!這些你考慮過沒有!”
“我們不服!”……
責問不斷,一聲聲說得都那么有理有據。
就連云姒身邊的空青,都要被這些老臣說得搖搖欲墜。
云姒卻只靜默地看著他們,聽他們責問,也沒有坐那個皇位,只在高臺之上,看著眾臣。
等待他們開始吵嚷,云姒方才抬手,嗓音清晰,不見半點慌亂跟難堪:“諸臣責問有理有據,便也要聽我云姒一。西洲同大周合而為一,西洲這塊疆土,交由我來掌管,由我做諸侯女君,諸臣有異議,理所應當。”
“女子為地,男子為天,我且當這話說得對。若上天容不得女人,如何造就女人呢?各位大人自視甚高,可有想過,你們每一個——”
云姒的笑意冷了下來,目光冰冷如鋒:“都是從女子的胯下爬出來的!”
“你們的骨血由女子所造就,方才你們口中說女子應該在家相夫教子,諸位在我面前為人臣,在家為人子。且由女子所教而出,女子生,女子養,如今卻同我說,女子干政,天下大亂。我且問你們,這女子在你們眼里,是重是輕?怎么一時鄙夷,一時又離不開?”
所有人的沉默了下來。
朝上,有人將目光看向了云令政。
他是云家的人,今日沒有回避,也沒有人讓他回避。
他當的就是公正嚴明。
此時有人赤裸裸地開口問云令政:“首輔大人的意思呢?”
他們知道云令政的本事,曾經以止戰,西洲第一文臣,他只要想,那就一定能把云姒拉下來!
若是沒有,那就是他放水了。
今后云令政賢名不在,不會再有人信服他,朝中清流,更不會再于云家為伍,這些都是小的,難的,是眾臣罷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