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昀拔出匕首,想要從自己腦袋上拔一根頭發,可是怕疼,他看著嬴棣:“哥,你想不想要看吹毛立斷?”
嬴棣嘆了口氣,歪頭把腦袋給他。
景昀嘻嘻的從嬴棣頭上拔下頭發,對準匕首吹了一下。
果真是吹毛立斷!
吃了飯,大家都出去放煙火了。
門口還有叫喚的人,但是鑼鼓喧天,鞭炮齊鳴,都聽不見。
南絳要回蕭家去了。
跟云姒他們說了一聲,這就出府。
登上馬車,卻不曾想,里面坐了一個人。
“你是……”她不敢進去,身子一半兒在外面,遲疑的想要往后推。
內里,男人傾身,顯露出樣子。
是云令政。
他眉眼淡薄,眼底的情緒混雜不清。
看著南絳這樣,只朝著她伸出手:“上來便是。”
南絳:“不了,我不認識你,打擾了。”
這話猶如利劍,在無人可見處,云令政瞬間鮮血淋漓。
他終究明白了“情”之可怖。
比當年他同白添翎那時,更為傷人。
謀士動情,十死無生,竟是如此地步。
“我是云姒的二哥。”云令政終究不愿意,但到底妥協:“云令政,今朝才從遠處回來,載你一程,你要上哪去了?”
南絳根本不識,可看了身邊跟著的人,那人點頭。
既然如此,她便上了馬車。
云令政吩咐車子啟動,側眸去看南絳。
不認識……
既然轉頭就忘,那他就日日出現在她眼前!
或許是察覺到了云令政深諳的目光,南絳忍不住看了過來,直白的開口問:“云二哥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云二哥……
叫的極為陌生且生疏。
云令政移開眼,看向了馬車外璀璨的煙火。
既然一次又一次的忘記,那就一次又一次的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