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宗帝說的指婚,指的是自己?
她又不是他大周的人,他憑什么做這個主?
還要辦盛世婚禮?
云姒轉身,就朝著馬車那邊過去,她要問個清楚。
車簾掀開,里面卻沒有人。
唯有霍影在馬車邊上守著。
“他人呢?”云姒的腦海瞬間亂成了一團。
什么時候走的?
她怎么沒有看見?
霍影笑笑:“主子身上的事情,是公主想象不到的多。段氏山莊,朝堂中事,前方戰事,其他五國動向,還有兩個小世子,他事事都要操心。方才有消息過來,說是西洲那邊來了消息,主子便先離開了。”
“到底是西洲那邊來了消息,還是他故意離開?”云姒擰眉看著霍影。
他早就知道了武宗帝說給他的成婚對象是誰,結果他都不說出來的!
還是蘇韻柔告訴自己的?
“現在你同攝政王的婚事,京城里面的人,已經都知道了。”蘇韻柔的聲音,在云姒身后幽幽響起。
云姒擰眉看向了蘇韻柔:“你每天沒有別的事情做嗎?李善慈當時被你害成那樣,你沒事,不如去找她贖贖罪。”
“蠢人活著做什么,蠢人就該死,應該贖罪的是她自己,做人應該先往自己身上找原因,我要是她,蠢成那副模樣,我早自殺了,怎么有臉還活啊,嘖嘖嘖。”蘇韻柔笑盈盈地看著云姒。
云姒沒有再理會蘇韻柔,直接上了馬車。
蘇韻柔伸出手,帶著幾分得意跟調侃,朝著云姒彎了彎手指:“風水輪流轉,倒霉輪到你。”
戰奴這時候過來,伸手握住蘇韻柔的手腕,將她的手按下去。
蘇韻柔不滿地瞪了過去。
戰奴的臉傷了,時常帶著面具。
云姒只能看見戰奴的目光穩定而平靜,沖著蘇韻柔搖搖頭,不要這樣。
蘇韻柔收斂了神色,看向了云姒:“這幾日我都在京城,我要走的話,戰奴也要隨我離開。云姒,你找人來保護我,這幾天戰奴得為你們做事,不能時刻在我身邊,我在京城得罪的人太多了,我也不想再開殺戒了。”
云姒方才拉開車簾:“依照蘇大小姐的本事,是你保護暗衛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被云姒刺了一句,蘇韻柔才想要反駁,戰奴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。
只是這么一下,蘇韻柔就沒有再開口。
遠遠地,云姒還能看見戰奴低頭同蘇韻柔說著什么。
恍惚間,她想到了六年前,第一次見戰奴。
是蘇韻柔派戰奴給她送那半塊腰牌,她知道了那一夜的人,不是霍臨燁。
而戰奴假死,她也沒有狠心下殺手,才有了現在,峰回路轉的局面。
思慮之間,馬車忽然停了下來。
云姒不解地拉開簾子。
霍影下了馬。
“我是主子的親隨,且身負要務,輕易不能離開。且,千金易得,良將難求。想要培養出一個事事頂尖的暗衛,實在是難。主子手下七星,玉衡,開陽,搖光三人,在軍中是有職務的,已經隨太子大軍離開。”
云姒:“所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