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白讓大周的皇室出力不說,還要大周用城池去換藥給她一個西洲人,于情于理,都說不過去。
這壓力,自然是成了云姒的了。
云姒說還,那景兒就沒救了。
若是說不還,哪個君主會愿意用十座城池來換一個小兒性命。
景昀雖然已經姓了姬,但畢竟不是父系,又不能指望他將來做西洲的君主,不要說是帝王,普通人站在帝王的角度,都知道怎么去選。
云姒繃緊了身子。
這已經不是一場小打小鬧了。
這一場合作,九爺抗下的,不是一星半點。
若是因此起了戰火,怎么說,他都是虧的。
高超的醫術,這天地間,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而已。
而且,她還因為私心,在他身上下藥蠱,限制了他的行動,間接導致了太妃毀容,這些事情,她絕口不提,也不表現出來,他更是不知情!
“我……”
“不如這樣,借著今天這位楚王身邊的這位美人,咱們將神木一事給了了。”
沒有給云姒繼續說下去的機會,東陵使臣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。
只見東陵使臣起身:“咱們就玩骰子,你們大周一方,我們東陵一方。輸了的人,身邊有女人的,就讓女人脫一件衣服。若是沒有女人的,那就你們自己脫一件衣服。當然,若是女子不愿意的,也可以請身邊的男人代勞,只要那男人愿意。如此,可好啊?”
云姒眉頭一皺。
這東陵人果然是齷齪與心機并重。
大周這一方,九爺帶來的文臣武將,身邊連伺候酒水的宮女都在禮法距離之內。
而東陵使臣的身邊,最多的,一人身邊伺候著三個鶯鶯燕燕的女子。
且瞧著裝扮,都是大周的女子,東陵人輸,丟臉的,還是大周。
再者說,若是脫,那就只能大周的官員吃虧了。
要大周朝臣的衣服脫光了,那大周的名聲,大周的臉,也丟盡了。
云姒冷笑:“這種游戲,你們東陵可是占盡便宜了,哪來的公平可?”
“公平?大周攝政王不講理,非要我們的鎮國之寶,讓賠十座城池,又不同意。讓交出我們的鎮國之寶,也不答應,這對我們東陵就公平了?先下只是一個小小游戲,以娛樂來解決此等大事,反而成了我們東陵占便宜?”
“啪!”
說話的使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:“到底是誰占便宜!”
那怒火才起,為首的使臣示意了對方一樣。
那囂張怒火的使臣,看了一眼首位上一不發的男人,又不服氣地坐了下去:“這種事情,輪不到一個女人置喙。你若是心有不服,就拿出解決不辦法來,或者你想辦法把我們的鎮國之寶給我們。別我們說了辦法,你還嫌東嫌西的。”
對方可是專門派過來的使臣,那嘴皮子,開口就是個“以理服人”,句句話都踩在“理”上。
一般人,還真說不過,就別說云姒對此事更深的,還不知情。
“攝政王可愿與我等同樂?”為首的使臣,開口了。
他倒是要看看,大周的攝政王都脫光了衣服,是什么樣的場面。
到時候惱羞成怒,打起來,還正合他們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