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你在做什么!”
陸鶴跟空青站在門口。
而他們跟前,站在便是霍慎之。
云姒雙手推著霍臨燁,艱難地回頭看去。
她的心都涼了半截。
“九……”
霍慎之面色沉冷的進來,還沒有等烈風反應,他手中的鎮定劑已經被抽走。
一針,毫不猶豫地扎入霍臨燁的身體。
云姒感覺到緊緊勒著他的力氣沒了。
下一刻,霍臨燁重重地倒在了床上。
烈風匆忙上前:“多謝九爺。”
霍慎之將手中的麻藥扔在床上,面色冷淡地離開。
云姒看著他的背影,隨后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師父!”陸鶴抓起云姒的手腕:“這里你不方便留,先出去吧。”
云姒低下頭,輕輕地搖搖頭:“把事情給解決完,找人,把楚王挪到別的院子去吧。”
烈風不明白:“六小姐……”
“我們之間關系尷尬,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他留在我的院子里,還躺在我的床上,到時候,讓人怎么議論我?”
云姒朝著空青示意了一眼,隨后看向了陸鶴:“這藥什么時候能解清,給麻藥沒關系吧?”
陸鶴道:“楚王的身體強健,今晚應該就能恢復神志。之后,再養兩天,就能大好。太子是故意用了這種藥,好叫楚王事態的。這件事情,我得去跟九爺說說。”幫師父解釋清楚。
烈風點頭:“對,如今我家王爺不便,九爺是我家王爺的九皇叔。”
陸鶴:“……”
空青馬上就過來,安排了人將霍臨燁搬走。
還是能講點道理的烈風,這會兒也幫著動了起來。
等著所有事情辦完,云姒熬了這幾天,臉上有些疲累。
剛出去,就空青過來了,她低聲道:“九爺跟大將軍去軍營了。倒是外面,亂的很,流蜚語愈演愈烈。虞晚梔這個時候來了,不知道用什么苦肉計,說通了老夫人,說是要見主子你,非要見。”
云姒到東院時,鐘氏已經坐在席面上了。
虞晚梔抹著淚站在鐘氏身后,虞氏也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。
鐘氏嘆了口氣,朝著云姒抬手:“先坐下。”
從那天的事情之后,鐘氏大病一場,已經不管家中的事情,只一門心思養身體了。
如今,她看了看虞氏,最終朝著云姒開口:“我們云家慣女兒的毛病,應該是沿襲了。沛文苦苦哀求我,說是愿意給銀兩,愿意叫你爹將她的名字從族譜上踢下來,只為請你醫治一個人。”
“太子的藥不是解了嗎?”云姒垂著的眼眸,漸漸落在虞晚梔身上。
虞晚梔一想到今早的事情,忍了忍,最終朝著云姒跪了下來:“殿下藥解了,陛下也派人去清理那些謠,但是自始至終,都沒有派人來問殿下一句,也不說讓殿下進宮解釋。我才比你大一歲,剛嫁人,求求你看在大家都是親人的份上,醫治太子殿下。”
虞氏沒什么政治頭腦,哭著道:“梔兒已經把太子的病癥,都跟我們說了,如今,她也是知道錯了。現在陛下不發話,想來,是給太子殿下自證的機會。只要太子殿下好了,梔兒能盡快懷孕,謠就能不攻自破。云姒,姑母之前對不起你,現在只求你行行好,幫幫我的女兒吧!求求你了!她還這么年輕……母親,你幫我跟云姒說說吧!我已經這樣了,我的女兒難道也要跟我一樣嗎?”
鐘氏最對不起的就是云沛文了。
她看不得她哭。
“云姒,常道‘知錯能改善莫大焉’,你表姐當然做了糊涂的事情,現在她已經改過了。她嫁給太子,對咱們家也是有好處的。你幫幫她,要什么,我都能盡力滿足你。我相信,你是善良的。”
看著云姒沒動靜,虞氏抓起一把剪刀,猛的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