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心狠,染染忙活了五年,結果叫人掃地出門了。”
門關上,宋染沒聽到嚴譽欽的回話。
她扶著墻走去了顧漣房間,關上門,四周寂靜,她才靠著門往下滑,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。
耳朵里還是嗡嗡嗡的響聲,混著那些難聽的話,殘忍地砸破耳膜,直直地往腦子里灌。
宋染摸了摸臉,熱得燙手。
胸口有些東西好像快要炸開了,她隨手抓住了旁邊一個小擺臺,擺臺上剛好有一只酒杯。
腦子里有道光閃過,她想都沒想,直接將酒杯砸了出去。
哐當一聲響,玻璃碎裂,在寂靜的環境里十分清晰。
宋染張開嘴,這才開始大口呼吸,甚至有點急喘。
許久都升不上氣來,她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,終于鎮定下來。
腦子里太亂,她撐著墻壁起身,慢慢地走進浴室,衣服都沒脫就開了蓮蓬頭。
涼水沖下來,耳鳴聲暫時消失。
她心里那道聲音卻一直在吼。
宋染啊宋染,你死都要混出個名堂來,今天這頓打無論如何都得還回去。
心逐漸安定,只剩下一片冰涼。
宋染自虐夠了,脫濕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,自己沒有干凈的衣服。
她舒了口氣,沒有猶豫就拉開了浴室門,赤身果體地走進了房間。
房間里一片昏暗,宋染走到衣柜前,準備找兩件顧漣的衣服先穿。
她一邊找衣服,腦子里又竄出嚴譽欽那張事不關己的臉,忍不住開始低聲咒罵。
“嚴家人腦子都有病,怎么身體沒病,就應該有遺傳性絕癥才對。”
“狗男人,最好明天就破產!”
她越罵越舒心,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多出來的一抹呼吸。
男人故意發出一聲輕呵。
宋染一個激靈,動作瞬間僵住,瞪大了眼睛看漆黑的衣柜。
“我要是破產了,你那兩套房子也別想跑掉。”
宋染吞了一口口水,反應過來,立馬隨后拿了一件衣服往身上套。
轉過頭,果然看到嚴譽欽翹著腿在沙發上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