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馬背的晃動,那若隱若現,有一下沒一下的碰撞。
徹底讓張恒沉淪了,尤其是桑寧并未察覺異樣,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此接觸。
既危險又刺激,這才是張恒最為迷戀的根本原因。
“尼姑娘,你的匕首……”張恒想了想覺得還是趁早坦白好一些。
如果他不說,桑寧自己發現了,她一害怕再失手傷到了哪兒可就糟了。
“嗯?我匕首怎么了?”桑寧自然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。
“它似乎偏離了應該在的地方。”張恒委婉的提醒著。
“啊……”
桑寧急忙查看,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,還真是掉了下去。
嚇得她立刻放回了原地,不過桑寧心里疑惑起來。
這家伙有這么傻?發現這個問題竟然不反抗制服自己,卻主動告訴自己?
他腦袋有坑?還是單純的受虐人格?
忽然桑寧想起來那會罵他時,他那個一臉享受的癡醉模樣。
想想就可怕,莫非他還真是受虐狂?
桑寧心里不自覺給他定型了,也不去想那么多了,只要他乖乖配合就好。
只要到了虎頭山遇到熟人,桑寧可就不怕他了。
“現在好了,安心趕路吧。”
怕他以為自己沒有放好位置,桑寧還故意輕輕頂了頂他。
因為怕他因此而失望,這才如此的。
可殊不知這個小動作,差點把張恒嚇死。
冷汗一下就狂冒一腦袋,張恒急忙大喊:“姑奶奶啊,可不能亂動啊!”
“哦,知道了,還以為這樣你會喜歡。”
桑寧看到他這個反常的樣子,還以為自己猜錯了。
可轉念一想,他可不就是假裝害怕,以此來獲得那種反差的刺激感嗎?
就這樣,桑寧跟張恒繼續保持著各自的身份,一個是劫持者,而另一個是被劫者。
這一路上,倒也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虎頭山。
這不來還好,一來還真就嚇了一大跳。
只見本該土匪為患的山頭,此刻卻躺滿了尸體。
橫七豎八堆成了一座座人體小山,可見尸體數量多么龐大了。
只是有些身上有血跡,而有一些尸體衣服潮濕,恐怕是被殺與淹死者的結合體。
桑寧粗略看了一下,總共來看還是被殺的人多,可以占據整體的百分之八十。
也就是說,這些尸體里,竟然有八成都是被殺的。
虎頭山所有的人馬,幾乎都在這了。
“動作還蠻快蠻干凈的。”張恒見了滿意的點點頭,同時心里松了口氣。
而桑寧聽了卻瞪了他一眼“說,小聲嘀咕什么呢?”
“啊,尼姑娘,在下沒說什么。”發覺被聽到,張恒立刻否認。
“放屁,你明明就是說了,他們幾個都聽到了。”
桑寧指著身邊的壯漢們。
“是啊大人,你確實說話了。”其中一個壯漢作證道。
“我說話了嗎?”
張恒看著那幾個手下,拼命的眨眼。
其中一人依舊沒有領會“老爺,你眼睛怎么了?你方才確實說了,你說蠻快蠻干凈的。”
“啊,我是說了,我……是說這洪水退的蠻快,沒了洪水后這周圍蠻干凈的。”
張恒吞吞吐吐的欲蓋彌彰道。
“你放屁,你明明說的不是這些,快說,不然我切了你!”桑寧瞪著他,氣壞了快。
“呵呵,尼媽媽,你不會以為本老爺真怕你吧?”面對再次發怒的桑寧,這一次張恒可沒有退讓了。
因為他已經發覺,桑寧的匕首又一次脫離了要害,那他還怕什么呢?
“喲,這是突然怎么了?硬氣了?”桑寧依舊沒有察覺,反而很奇怪他的態度變化。
一路上他都是乖乖聽話,怎么這個時候發作了?
“實話告訴你好了,這些人都是我讓人殺的,怎么樣?”
張恒也不推諉扯皮。
“果然是你!”桑寧驚嘆道。
“你還是人嗎?那么多無辜生命,好多土匪都是遇到災難的百姓啊,為了躲避災難背井離鄉,本想討口飯吃卻被強行抓到山頭做起了土匪。”
桑寧指著他的鼻子,大聲質問后,緩了緩繼續說:
“這些人里別說窮兇極惡殺過人的,哪怕是殺過雞鴨的也沒有啊,你怎么能那么狠心?”
張恒干脆直接承認了,點點頭道:“對啊,我就是能這么狠心,否則我怎么是老爺,而你們只配做普通人呢?”
“你,你簡直不要臉。”看著如此厚顏無恥的張恒,桑寧氣的都有點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