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想不到,余潭就算了,畢竟曾經她們確實有過糾葛。
可凈塵怎么也卷進來了?
他雖然沒有直接看到,但是賀蘭殷派韓達隱藏起來偷偷監視他們了。
所以在涼亭里的所有,賀蘭殷都了如指掌。
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生氣,醋意大發的根本無法忍受了。
哪怕冒著惹怒桑寧的危險,賀蘭殷也要開口問個清楚。
是的,他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。
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這種情況,當真是讓人難以忍受。
“阿殷,我不允許你那么說他,他是凈塵,不是禿驢,他有名字。”
桑寧忽然想起來曾經看過的那些偶像劇,女主一般這個時候應該聲淚俱下的去維護被詆毀的男人。
于是她的惡趣味又來了,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。
殊不知這幾句話說完,賀蘭殷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,壓根就承受不了這種結果。
她不是最愛自己的嗎?可聽她這樣維護著凈塵,賀蘭殷又不敢確定自己的重要性了。
他摸不準,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她在意過。
突然想到被刺客刺殺那次,是桑寧舍身救了他。
從這點看,他不信在桑寧心里他不重要。
應該說任何一個人,都不會為一個不在乎的人去死。
然而,桑寧是正常人嗎?
她一心求死,是個不想活的人。
恰巧那個時候她看準時機,單純為了自殺,并非考慮過救不救他的問題呢?
賀蘭殷大腦瘋狂腦補著一些東西,一時間聽到桑寧維護凈塵,立刻忍不住說:
“呵呵,一個被長照寺開除的人,也配仍然用法號?”
“那你幾個意思?”
望著醋精一樣的賀蘭殷,桑寧逐漸也沒了耐心,單手托著下巴。
“桑桑,我是擔心你的身體,你都病這樣了,身體也脆弱不堪,他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嘴?”
看到桑寧有些生氣的跡象,賀蘭殷心底一下沒了底,害怕她發怒語氣也隨之一軟。
??
他原來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啊?
那沒事了!
“別什么都往人家身上賴,或許是我太猛了沒有剎住車呢?”
桑寧雙手環抱起來,笑吟吟的道。
“你太猛了?”賀蘭殷瞪大眼睛,思路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嗯啊,太猛磕腫了。”桑寧粉粉的手指,在自己的薄唇上摸了摸。
“你慎!”賀蘭殷立刻提醒道,神色說不出的慌亂,生怕外面的大臣或者侍衛聽到。
“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有剎車!”
“話說,剎車是什么?算了,不管是什么,總之就是你故意的!”
他們周邊可都是人啊,不是就他們兩個。
話說回來,哪怕就他們兩個,也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信口開河啊。
桑寧儼然不說幾句虎狼之詞,就像不會說話了似的。
“慎什么?本來就是,不讓人說呀!”
看賀蘭殷這副膽小的模樣,桑寧心底笑翻了笑麻了。
她就喜歡看他緊張擔心的樣子,于是繼續面色嚴肅的胡亂語。
“可我不想聽,你覺得哪個男人能喜歡聽自己媳婦跟別的男人這種事?”
賀蘭殷搖搖頭,沉默半天后接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