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殷:“……”
誰要親她的腳了?
還三天沒洗腳?
他自然不信她的話,畢竟沒聞到味道,倒是有股說不出的香,但再香,也是腳,誰要吻她的臭腳?
她才變、態吧!竟然覺得他會吻她的腳?她那腦袋都裝了什么廢料?
他越想越覺得寒磣,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,立刻丟開了她的腳。
“你的想法能不能干凈點?”
他揪著她的衣裙擦他的手。
桑寧瞧見了,諷刺道:“陛下,我的想法不干凈,我的衣服更不干凈,怕是還沒你的手干凈呢!陛下多冰清玉潔的人啊!快走吧!免得被我的污濁之氣給污染了!”
賀蘭殷聽出她的諷刺,沒理會,現在更想知道她腳踝紅繩的來歷。
“這是誰系的?”
他指了下她腳踝的紅繩。
桑寧瞧了眼,想了下,好像是原主的便宜哥哥桑岐給系的?在她遠嫁燕國前,桑岐親手編織,系在了她的腳上。
“桑桑,愿你一生平安喜樂。”
多么虛偽的祝福!
妥妥的塑料兄妹情!
她懶得多回憶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陛下想知道?求我啊。”
賀蘭殷確實想知道,但他不會求她的,既然她不說,那他就剪掉好了。
“來人。”
他朝外喊一聲,王誠立刻跑了進來。
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“尋個剪刀來。”
“是。”
王誠應下,忙派人去尋剪刀。
月桑殿自然是沒有剪刀的,這里任何危險的東西,早被清理干凈了。
桑寧看到這里,覺得他有病:“你想干什么?”
狗皇帝不會占有欲強到一根紅繩也介意吧?
賀蘭殷確實是介意的,但他不承認:“看著礙眼。像是燕國舊物。朕很討厭。”
桑寧自然不信他的話,故意說:“我也是燕國的舊物,不,燕國的遺物,陛下還不是喜歡的緊。”
“朕什么時候喜歡你了?”
妥妥的死鴨子嘴硬。
桑寧也不跟他爭辯,順著他的話說:“嗯,陛下不喜歡我,是我喜歡陛下,喜歡的不得了呢。”
她嬌聲嬌語,同時,伸出了腳,點了點他的心臟位置。
她堅信他是腳控,隨時能舔自己的腳,就誘惑著,想他破了戒,好打他的臉——還不喜歡她?他的喜歡都快要溺死人了好嗎?
“啪!”
賀蘭殷抬手打在她的腳背上:“不雅。放下去。”
但他的自制力要氣死她了!
她說風雀儀是男德班長,錯,大錯特錯,他才是,他還是道德衛士!
“陛下真的是不解風情呢。”
她看著他的眼睛,流露失望之色:“滿皇宮的人都知道我是陛下的人,陛下跟我在馬車上放縱,把我折騰得下不來床,還一次次保護我這個紅顏禍水,陛下都快成下一個燕云帝了,結果陛下連我嘴唇的味道都沒好好嘗過,陛下多冤啊!何不坐實了?我快活,陛下也快活。或許陛下快活過一次,就覺得我不過如此了。”
她如妖精低語,蠱惑著凡人墮落。
賀蘭殷強作鎮定,但呼吸明顯加重了。
是啊,滿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她,都知道他們做過了,那么,何不坐實了?白擔著名頭,卻連她的嘴唇都沒好好嘗過,實在是冤了!
理智在崩碎。
他看到她含、咬著自己的手指,媚眼如絲,宮裙不知何時散落開來,香肩半露,活色生香,真成了妖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