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下——”
賀蘭殷心有防備,攔住了,接過酒杯,往地上倒了些,沒什么異樣,又取出銀針刺入酒水里,見銀針也沒什么顏色變化,才放心了,還給了她。
但才放心,就被自己的行為驚住了:他在做什么?竟然為妖妃檢查酒水是否安全?他是她的奴仆嗎?先不說這事兒不該他來,關鍵是妖妃配嗎?
他真是瘋了!帶妖妃來此的目的不是這些啊!
桑寧才沒賀蘭殷那么多心理活動,見他檢查酒水,還覺得他多此一舉。
她巴不得一杯毒酒送自己下黃泉呢!
主要銀針測毒不靠譜啊!
哎,這落后的古代!
“桑寧,你是主子,我是主子?”
賀蘭殷看不慣她的行為,就提醒了一句:“你是我的階下囚,竟然當著我的面擺起譜來了。”
他這話就自取其辱了。
桑寧從秋月手里接了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,笑說:“是啊。擺譜呢。我是你的階下囚,你是我的裙下臣,這么看,爺兒,我是你主子。”
賀蘭殷聽得一怒:“放肆!”
他什么時候是她裙下臣了?她可真是敢說敢想!
桑寧輕慢地笑了:“我都放肆多少回了,爺兒還不習慣嗎?”
“桑寧,你——”
賀蘭殷被她氣得腦子疼。
他扶著額頭,看兩個美人不順眼,喝道:“靡靡之音,亡國之曲,還不退下?”
他討厭這里的一切,無論是美人,還是音樂,還是這飄滿房間、勾人墮落的脂粉香!
桑寧喜歡極了,剛剛的曲兒被他打斷了,這會怎么也要守住了,就說:“別管他。彈你的。”
隨后,又對秋月說:“小姐姐,將酒壺拿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秋月拿了酒壺過去。
賀蘭殷正氣著,便沒有攔著檢查酒壺里的酒水。
桑寧也沒喝,接了酒壺,往胸上一倒,喃喃著喘:“小姐姐,你來喝。”
她曾被馮潤生舔出點滋味,給賀蘭殷機會,他不珍惜,那她就換人。
她難受死了,貪這點歡,好消解病痛,哪管什么男女?
反正她快活了就行。
賀蘭殷終于等來了她的荒唐事,就是沒想到是這種荒唐事。
這哪里是喝酒水?
分明是!
荒淫!
豈有此理!
眼看著秋月還真的趴過去,探出了舌頭——
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頭發,把人扔了出去,非常的不知憐香惜玉。
“砰!”
秋月直接摔在門上,重重落下來。
“啊!”
她得慘叫一聲,抬起頭,俏臉鮮血淋漓。
桑寧正閉眼等著小姐姐的唇舌伺候,聽到動靜,睜開眼,大驚失色:“爺兒,你——”
賀蘭殷俊臉黑沉沉,眼里蓄積著風暴:“都滾出去!”
他太兇殘了!
兩個美人尖叫著跑了出去。
房間里迅速安靜下來。
桑寧在安靜中,蹙著秀眉,伸手抹去脖頸、鎖骨處正流著的酒水,含在嘴里,咂了一會,睥了狗皇帝一眼,含羞似怨、嬌聲嬌氣地勾人:“陛下要喝酒嗎?”
賀蘭殷不受控制地走過去,盯著她濕漉漉的胸,皮膚蒙著一層酒水,白的泛著光,燒著人的眼。
他給燒得渾身血氣亂撞,眼里戾氣翻涌:“桑寧,你就這么饑渴?女人也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