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吏道:“自然......自然不是全部受潮。”
聶君珩笑了笑,道:“所以,張大人的意思是,只有送至難民營的賑災糧不幸受了潮,可是這個意思?”
張吏微微凝眉,目光似不經意看向一旁的安遠侯--魏旭忠。
然,魏旭忠只是深吸了一口氣,而后緩緩闔眸,看也沒看張吏一眼,儼然一個局外之人。
張吏頓時心生不妙,只得轉頭看向聶君珩,道:“聶將|軍有話不妨直說,何必拐彎抹角。”
聶君珩挑起目光落在張吏臉上,道:“本將|軍記得,去年春季,連降數月暴雨,致使雨水倒灌,糧倉里數萬噸糧食浸水。”
“本將|軍想問問張大人,那批泡了水的糧食,如今去了何處?又是如何處理的?”
皇帝神情嚴肅的看著張吏,眉宇間盡顯威嚴。
“說說吧,張大人!”
張吏咽了咽口水,他回答不上來,只得再次轉頭看向魏旭忠,見他依舊選擇無視自己,又側頭看向一旁的徐閣老。
不曾想,徐閣老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,隨即也別開了目光。
事到如今,靠誰也沒用,他們只怕引火燒身......
張吏認清了現實,恭恭敬敬跪在地上,手心早已冒出冷汗。